桑渡不是沒有想過,方才那個人雖傷勢很嚴重了,但或許蟲子尚未孵化,或許她剖開那人的心腹,也剖不出什麼蟲子,反倒是殺了人。
桑渡怕死,只是那時候,倒也沒想什麼是不是會死的事情。
反倒是現在,塵埃落定後,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說的那句以命相抵。
想起來,便覺得眼尾有些發乾發澀,她抬頭看向盛逾,咬了咬唇,過了一會兒才道,「怕。」
盛逾輕輕嘆了一口氣,他抬手,輕輕揉了揉桑渡的腦袋,「怕什麼?那人便是死了,我也有醫死人肉白骨的法子讓他活過來,總不會真要你去給他償命。」
桑渡沒說話,她抬眸瞪了盛逾一眼,便抬腳朝著院子走了過去。
她覺得自己的情緒來得有些莫名,有些委屈,也有些生氣,分明盛逾什麼都沒有做錯,可偏偏,自己現在看到他,覺得又歡喜又煩擾的。
只是快走了幾步,桑渡又停下了步子,她轉頭看向盛逾,「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」
盛逾這才從懷裡摸出一個方方正正地木匣子,朝著桑渡的方向遞了過去。
「剛剛從淺層回來,若是再進,許是要上三五天才能回來了。」盛逾看著桑渡,聲音溫和,「所以啟程前,我再來看一看你,沒想到,卻是見到了夫人相當不一般的一面。」
桑渡沒接盛逾的話,她垂眸看向手中的木盒子,裡頭是一顆血參。
血參有人的拳頭那般大,長得同常見的人參一樣,只是在其身體上,有一條豎著落下來的血線,仿佛貫穿了整個血參。
若是切片,就能看到其內里的紋路,紅色的,由深入淺,格外好看。
桑渡抱著那木盒子,有些愛不釋手。
這血參,的的確確是好東西,說肉白骨活死人誇張了些,可是只要有一口氣在,用血參片不說迴光返照,吊上幾天的性命卻是很輕鬆的。
「宗堯會留在春寧村陪著你。」盛逾繼續道。
桑渡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盛逾,她以為,這次的天外洞那般古怪,宗堯無論如何都是要同盛逾一路的。
倘若宗堯留下來,豈不是入洞的只有盛逾和夜逢兩個人了?
桑渡微微皺眉,「我一個人在春寧村應付地過來,只你同夜逢兩個人進天外洞,太危險了。」
盛逾搖了搖頭道,「你不用擔心夜逢的安危,這次他不進天外洞,只我一人進洞。」
桑渡愣了愣,她抱著木匣子的手不自覺緊了緊,指腹按在盒子上方,微微泛白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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