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會吩咐下去,替你編造個身份。」岑山月喝了一口手中的茶,而後放下了手裡的茶盞,「免得盛逾發現,我每天都會放你回去,只是每日卯時,你都要到我那兒去,準備早課。」
「是,山月大人。」桑渡應了下來,她看著岑山月,一雙眸子亮晶晶的,像是那雙眼睛也會說話一般。
岑山月瞪了桑渡一眼,她擺了擺手道,「那便三日後卯時,在我院子裡見。」
說著,岑山月背著手,往後頭的窗戶走,傳揚出去,真是這些年的臉都丟盡了,堂堂須彌宗藥修之首,她岑山月,收個徒弟竟是要從窗戶來去。
停在窗邊,岑山月又轉頭看向桑渡,「記得打消了盛年那小子的念頭,那小子平日不帶什麼腦子,莫要讓他壞了事兒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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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山月離開後,桑渡坐在桌前,她的心緒尚未平復。
她不曾想過事情會這樣的順利,岑山月我行我素,桑渡並不覺得她會因為自己先前展露出來的丁點天賦就收自己為徒。更多的,反倒是因為自己的母親,桑鏡明。
桑渡緩緩吐出一口氣。
先前在春寧村時,岑山月提起過桑鏡明。
那時,她便察覺,兩人之間的關係,並非岑山月所說的那樣萍水相逢,點頭之交。
所以,桑渡方才賭了一把,她賭桑鏡明同岑山月之間的故人之情。
謝天謝地,她賭對了。
只是桑渡的眸光卻是暗了暗,每每想起桑鏡明,桑渡的情緒總是複雜。
外面的聲音停了一瞬,桑渡的思緒回籠,有些奇怪地抬頭看向外面。
取代那聲音的,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。
桑渡有些奇怪,「松雪嗎?」
只是回應桑渡的,是男人略有些低沉的聲音,「夫人怎麼歇得這樣早?反倒讓外面那群玩得沒個正行。」
是盛逾。
難怪外頭的聲音瞬間消失了。
桑渡心裡鬆了一口氣,好在岑山月已經離開了,若是叫盛逾撞上,那可真是說不清楚,自己的謀算怕是當真要落空了。
只是,桑渡不曾想到盛逾會回宅子來,她站起身,往外間走,開口時,聲音里也多了些疑惑,「怎麼這麼晚過來了?」
剛剛從屏風後走出來,桑渡便猝不及防,一頭撞進了男人的懷裡。
她想要站起身,肩膀卻是叫強有力的胳膊箍住,迫使她不得不整個人埋進盛逾的懷裡。
盛逾身上,有淡淡的酒味。
很淡很淡,若不是桑渡靠得這樣近,那是絕聞不出來的。
桑渡被盛逾箍著,抬不起頭,聲音也嗡嗡的,「你喝酒了?」
盛逾這才鬆開了環著桑渡背的手,他輕輕捏著桑渡的下巴,迫使面前的人抬眼看著自己。
桑渡輕輕眨了眨眼,她覺得面前的盛逾很是奇怪,即便看起來,仍舊是平日裡那個溫良有禮的人,可是桑渡仍舊覺得奇怪。
盛逾平日裡雖也同她親近,卻不會做出挑起下巴這種稍顯放浪的事情,這樣的事情,可不是什麼君子所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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