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桑桑與我們一起,不是負累,而是保障。」盛逾認真道,
沈元白盯著盛逾,他眸光顫顫,過了許久,才緩緩閉了閉眼,他擺了擺手,「你這樣說,我還能說什麼?」
「盛宗主,我想與桑桑單獨說兩句話,還請你行個方便。」沈元白道,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。
盛逾沒動,而是轉頭看向桑渡,桑渡輕輕點了點頭,盛逾這才抬腳出了屋子。
屋子裡,只剩沈元白同桑渡兩個人。
桑渡磨磨蹭蹭地走到了沈元白身邊,她蹲下身去,像是小時候那樣,將腦袋擱在了沈元白的腿上。
沈元白眸光閃爍,桑渡已經許久不曾同他這般親昵過了。
「沈伯伯,我知道你擔心我的安危,您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」桑渡小聲道,「我同你保證,我會全須全尾,好端端地回來。」
沈元白伸手,放在了桑渡的頭上,「桑桑,你還記不記得,你青姨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夜逢的孩子時,曾經失態,與你爭執,要你將人送走?」
桑渡微微仰頭,她輕輕點了點頭,面上卻是略有些遲疑,她不知為什麼,沈元白忽然提起這件事情。
「魔族被封印於沂夢澗深處二十多年了,當年參與進去的修士,如今也不剩幾個,我之所以知曉,還是因為鏡明與我親近。」
「桑桑,魔族與我們其實沒什麼分別,他們也分氏族,其中,最厲害的,一直坐在魔君位置上的一族,姓夜。」
桑渡原先有些放鬆的身子微微變得緊繃,她的手不自覺握緊了,「姓夜?」桑渡嗓子有些發緊,沈元白的話,像是一記重錘擊中了她,讓她有些茫然無措,「沈伯伯,您是說,夜逢他是魔族?」
「可是,夜逢不是半妖嗎?若他是魔,先前黑市那些販賣半妖的人,怎麼會沒有察覺呢?」
沈元白輕輕搖了搖頭,「其中緣由我不知曉,或許他的父母之中,有一個人,並非魔族中人,就如同你一樣。」
桑渡愣在了原地。
她滿腦子都是沈元白那句如同你一樣。
「桑桑,你青姨當時見到夜逢時那般失態,是因為他與你的父親,長得極為相似。」
面前的人是在說笑嗎?桑渡盯著沈元白,她眼前的事物仿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,看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霧蒙蒙的。
沈元白不是在說笑。
桑渡心裡比誰都明白,沈元白說的是真話。
正因為這樣,桑渡才會同夜逢一見如故。
夜逢親近自己,也不是什麼冥冥之中的緣分,而是兩人本就是親人,相近的血脈,讓他們兩個人不自覺地親近。
「桑桑,你的母親死在了沂夢澗那個地方。」沈元白看著面前的人,年過半百的人眼眶微微泛紅,看著竟是要落下淚來。「沂夢澗那個地方,我不願讓你接近半步。」
桑渡的思緒還停在忽然知曉自己父親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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