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山月若有所思地看向盛逾。
在聽到岑山月的聲音後,桑渡已經從盛逾的懷裡站了起來,她轉過臉看向岑山月,眸光閃爍,眼尾已經泛紅。
岑山月收回了落在盛逾身上的視線,她對著桑渡招了招手,「你過來,幫我一起。」
桑渡點了點頭,她走到了岑山月身側,兩人一左一右,在盛長風身邊蹲了下去。
岑山月抬手去觸碰盛長風的手腕,她垂眼看著盛長風的情形,「桑渡,他出事時,你為什麼沒有立刻施救呢?」
岑山月的問題,宛若一支被磨得鋥光發亮的箭頭,直勾勾地射進了桑渡的心口。
是啊,她身為半個藥修,先前也見過不少血腥的場景。
怎麼方才,卻被嚇得站在那兒,動都動不了了呢?桑渡眸光直顫,她看著盛長風那張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,像是被一雙手,攥住了心臟,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,直勾勾地朝著她的腦子裡鑽。
為什麼會害怕?
為什麼剛剛自己沒有想起去救治盛長風呢?
岑山月沒有再說什麼,只見她抬手結印,封住了盛長風的七竅以及經絡。
「宗主,長風長老需要儘快送回須彌宗去休養,只是他的傷在靈脈,靈脈盡損。如今我只能吊住他的性命,之後能不能醒來,還是未知數。」
盛逾眸光輕閃,片刻後,他轉身,走到了氈帳入口處,低聲吩咐守在氈帳外的宗堯。
很快宗堯就矮身鑽進了氈帳,他身後,還跟著盛長風的親弟子——盛白璃也在其中。
他已經隱晦地告知了幾人,盛長風出事的消息。
可是,當盛白璃看到躺在那兒的人,依舊有些失態,她衝上前,跪在了盛長風身邊,「師父!」
盛長風雙目緊閉,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盛白璃的呼喚。
盛白璃抬頭看向岑山月,平日里,她大小姐脾性,對著岑山月這些前輩,也沒有什麼規矩,可是現在,盛白璃卻是一雙淚眼,「山月長老,求您救我師父。」
岑山月是藥修之首,倘若她都沒有辦法救治盛長風,就算將盛長風送回須彌宗,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了。
然而,岑山月靜默片刻後搖了搖頭,「我盡力了,長風的傷在靈脈,不知什麼力量在一瞬間幾乎摧毀了他的靈脈。」
這也是為什麼,盛長風肉眼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口,可是身下卻有一大攤的血。
「靈脈破損,即便是我,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。」岑山月頓了頓,她看向另外兩個跟進來的,盛長風的弟子,「你們將長風先送回須彌宗,我如今吊住了他的命脈,日後好好養著,或許……」
岑山月沒有說下去,因為她知道,那隻是一個縹緲虛妄的可能。
事實上,盛長風幾乎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。
盛長風的兩個大徒弟,臉上寫滿了悲痛,只是比起盛白璃,他們二人更顯得穩重些,如今雖是悲痛,卻不曾悲痛到無法安排接下去的事情的程度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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