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盛逾肚子回了須彌宗。
須彌山上,一如往常,並沒有什麼不同——若是硬要說出個什麼不一樣,那便是須彌宗上,盛逾原先住著的院子,在不久前,他著人大刀闊斧地修改過。
原先的院子,大卻寂寥,山石冷肅,就連院子裡的那一汪池水,都仿佛被凍上了一般。
改動過後,院子柔和了許多。
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進了院子,原先在後頭忙著的人急忙迎了出來。
「宗主,您回來了。」迎出來的人,面容熟悉。
若是桑渡在這兒,定是能認出來,從後頭走上前來的,是這個時間,不該出現在須彌宗上的松雪以及賀若二人。
盛逾瞥了眼松雪,「他怎麼樣?」
松雪聞言面上有幾分糾結為難,「小公子同先前一樣,不認人,我們也近不了身。」
盛逾輕輕點了點頭,他沒有說什麼,而是大步走向一旁的廂房。
廂房外,是盛逾設下的陣法,只見他抬手一揮,門上的陣法應聲而落,盛逾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屋子裡,黑漆漆的,地上稍顯有些雜亂。
顯然,這屋子裡頭的人,並不安分。屋子裡,有略顯沖鼻的飯菜味道,顯然,先前松雪他們給夜逢送飯過來,叫被綁在那兒的人打翻了飯菜,這才讓屋子裡瀰漫著飯菜的味道。
床上的人縮在角落裡,手腕腳腕上都有細細的銀鏈捆著,這讓夜逢只能在這間屋子裡活動。
察覺到有人靠近,夜逢發出小獸一樣的,嗚嗚的威脅聲。
只是那樣的威脅,於盛逾而言,近乎於無。
只見盛逾抬手捏住了夜逢的下巴,夜逢雙眸瞪圓,喘著粗氣,鼻翼微微向兩側動著。
盛逾微微皺眉,「先前不覺得你這樣執拗。」
不知為何,夜逢身上的獸性一直不曾消散,即便盛逾像先前那樣,給過夜逢教訓,也給了他甜頭,他依舊不太認人。
看著面前眼裡幾乎噴出怒火的人,盛逾眸光微黯,只見他抬手於盛逾手臂上輕輕一滑,鮮血立刻溢了出來。
聞到血腥味,夜逢整個人更顯得躁動不安,仿佛下一刻就要失控暴走一般。
他喉嚨中的嗚嗚聲一聲大過一聲,像是一隻受到了威脅的小獸。
只是,他的下巴被盛逾牢牢抓住,這讓夜逢半點也掙扎不開。
盛逾扔出一張透明符咒,符咒浸了血,顯得有幾分詭譎。
取走符咒,盛逾鬆開了鉗制住夜逢的手,他垂眸看向面前的少年,聲音低沉,「倘若不是她看重你,你早就沒命了。」
也不知夜逢能不能聽明白盛逾在說什麼,只是在盛逾說出沒命了幾個字後,一直暴怒狀態的夜逢仿若受到了什麼刺激,他縮回了角落,嗚咽著,像是黑暗中受了傷正默默舔舐的小獸。
盛逾並沒有什麼心思同夜逢多說什麼,他只看了夜逢一眼,離開屋子時,聲音竟是難得柔和了幾分,「你總要讓自己活到我找回桑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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