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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還是桑渡第一次去到須彌宗的地牢。
先前在須彌宗那樣久,桑渡也不曾下到過地牢。
通道里,陰暗潮濕,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,讓人從骨縫中生出寒意來。
桑渡看了一眼盛逾,她啞著嗓子開口,「謝師兄不是妖物,先前就算他夜闖私宅,也不至於將人關進地牢來。」
盛逾眸光又黯了幾分,他的視線落在桑渡的背上,沒接話。
通道盡頭,便是關押謝安淮的房間。
桑渡再顧不上盛逾,由快步走,轉為快跑。
「謝師兄!」好在看到謝安淮模樣時,桑渡略鬆了一口氣,謝安淮看起來並沒有受什麼苦頭,關押他的地方不算大,卻鋪著厚實的被褥,謝安淮也只是看起來有些憔悴,身上並沒有什麼傷。
「桑桑!」見到桑渡,謝安淮忙迎了上去,他握著面前人的手腕,視線上上下下,將人仔仔細細打量了個遍。「他沒有為難你吧?」
桑渡搖了搖頭,她抓著謝安淮的小臂,而後回頭看向盛逾,「我想和師兄單獨說會兒話。」
盛逾看起來,臉色黑得幾乎能滴下墨來。
只是,這段時間以來,桑渡對他一直視如無物,平日裡,幾乎很少會與他搭話,更是少有這般心平氣和,言辭和碩的時候。
盛逾緩緩呼出一口氣,深深望了一眼桑渡,而後轉身,退了好幾步。
「我沒事。」見盛逾離開,桑渡這才轉頭看向謝安淮,她有些歉疚道,「是我不好,讓師兄受苦了。」
謝安淮搖了搖頭,「我自己學藝不精,桑桑,你別怕,若是你不願嫁他,便是拼上我的性命,我也會將你救走的。」
桑渡笑了一聲,只是她很快便又抬起頭,對著謝安淮有幾分不好意思道,「謝師兄,你誤會了,我願意嫁給盛逾的。」
這一句,聲音高了些。
不偏不倚,正落到牆後那人的耳朵里。
微微歪著的腦袋緩緩移直。
視線也是,有些不知往哪裡放一般,有些無措地亂閃著。
只是很快,那份無措便被盛逾盡數壓下,他抬眸看向面前的牆壁,眼底,竟是有著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傷。
「我與盛逾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。」桑渡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描繪她與盛逾之間的這些糾葛,只能推成誤會。「謝師兄,我會讓盛逾放你回去的,我與他的婚期已定,盛逾不會再為難你的。」
謝安淮臉色白了一些,他顫了顫唇,才低聲道,「桑桑,我明白,我不會讓你為難的。」
桑渡抬眸看向謝安淮,她知道謝安淮誤解了自己的意思,只是這時候也沒有必要去解釋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了,能讓謝安淮打消了原先的念頭,便是好的。
「我想請師兄幫我個忙。」桑渡低聲道,「師兄回呈萊宗後,幫我同沈伯伯說一聲,我想將……將娘親留下的舊物好好收拾起來,所以,想讓沈伯伯幫忙收撿收撿,等我處理完旁的事情,便會回去取一趟。」
謝安淮應了一聲好,只是他又有些奇怪,「桑桑,發生什麼事情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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