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感覺不到任何鼻風。
雪硯嚇得腦子裡一烘。忽然,她的手被他張嘴叼住了,那喉嚨里發出猛獸一般兇殘的嗚咽聲。好像逮住了一隻好吃的。
她笑起來,輕聲抱怨道:「你睡覺咋沒聲兒,嚇死我了。」
他鬆開嘴,無奈地說:「你這膽小鬼真是沒救了。為夫只是在入定,莫怕。」
「哦。睡覺時入定麼?」
「嗯,練武養成的習慣。」他長長地勻一口氣,慵懶地伸一伸腿,問道,「方才睡得好好的,你哈什麼?」
雪硯愣了一下,才說:「我沒有哈什麼。」
周魁「嗯」了一聲。沒再刨根問底。只是微調一下睡姿,試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,讓這場覺睡得更「素淨」些(因為每到凌晨,他會特別想)。
雪硯歪在枕上,一時沉默著。
夢的頭緒有點亂,有點荒謬無稽的。仿佛只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神遊。而且,老祖母的遭遇跟上一次也存在矛盾。
她要是對他說了,只怕自己的話就顯得不大可信了。
還有關於兒子的讖語。事情關係周家幾百口人的腦袋,絕不能隨便就這樣從她嘴裡問世。必須弄個確鑿,慎之又慎才行的啊......
雪硯辨認著黑暗的濃度,輕著聲氣兒問:「啥時辰了?」
「馬上寅時。」
「誒,你為何總能一下就知道時辰?」她又悄悄地好奇,「你這人咋這麼厲害?」
周魁心裡發笑,別人家的女人是不是也這樣?喜歡夜裡各種花樣地作祟,有時真像個孩子。要是正經搭理了她,馬上會有一堆的怪問題追著你不放。
他閉著眼,不正經地應道:「因為四哥是更漏轉世,專給你報時的。」
雪硯笑了。
視線穿過幽暗,凝望著他模糊的輪廓。
半晌,用輕紗般的聲音說:「四哥,我真想給你生個兒子。」她這樣說著,臉上臊得滾燙。
周魁掀開眼帘,嘴角微微地翹起了。不經意間,又被這傢伙甜得心裡稀巴爛。
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。
若是帶兵,必是一個善於奇襲的猛將。
過一會,他才揶揄說:「生兒子挺廢腰子,你能行麼?」
她彎了眼,「我以後多吃一點,每頓兩大碗。」
周魁笑了一聲,「果真如此才好。為夫倒有福了。」
他的手在她身上拍了拍。把她當個孩子似的。
雪硯自認並不像個孩子。她自認為身和心早熟透了。只是這樣一種無邪的憐愛卻是她最貪戀的,遠勝於另一種狂風暴雨的親熱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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