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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她背上蓋一條毯子。動作一萬分小心,生怕碰壞了她的傷口。

聽著這渾厚低沉的聲音,雪硯絞成一團的五臟六腑也漸漸平展了。

她逼著自己要堅強,忍淚道:「嗯,好。我不動。」

丈夫凝視她一會,輕輕吻在了臉頰上。

無盡的疼惜浸潤到她的心上來了。雪硯一時無比感動。

在這個凌厲、冷峻的武將身上,不但有一個魅力十足的夫君,還有她曾幻想過的父親和兄長。他就像高山峻岭一般,是個令人安心的靠山。

四哥啊,我的四哥。

雪硯懂事地想,我不能再哭哭啼啼地叫他擔心了。又不是啥了不起的坎兒,不就禿個瓢麼?不就爛幾個洞麼?我就算禿了也照樣美美的!

雪硯的心迅速強大起來了......

身體卻因為「中毒」的自我暗示,已完全不能自理。

她乖巧地伏在軟墊上,感受著「毒性」在渾身蕩漾。這玩意兒可真上頭,一陣一陣地叫她虛弱。眼皮子有千斤重。

一會子功夫,人已夾在半夢半醒之間了。

暈乎乎的,連他何時端東西回來的也不知道。

等意識又一次上浮,便聽見了一陣激烈的漱口聲。雪硯把眼掀開一條縫,餘光瞥見地上有個小盆,裡頭竟已有了不少的毒液。

黑裡帶一絲紅。

色澤艷如毒蛇,極不安分似的在水中暈染著。

雪硯的睡意就像鳥兒一樣飛了,瞪大眼盯著看。「啊,這就是叫人皮肉腐爛的毒麼?」

「嗯。」渾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「跟你的血一結合就成這樣子了。你怕不怕?」

當然怕死了。

可是,她為了不叫夫君傷心,故作樂觀地說:「不怕。還有一點漂亮呢。」

夫君的肺子好疼。他深吸一口氣說,「哼,漂亮!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。要是瞧見背後幾個血洞就不覺得漂亮了。」

他端起盆,嘴裡裝模作樣「呸」了一聲。往水中擠幾滴「墨汁」,又擠入一點杜鵑花揉出的汁。往地上一擱,正好卡在她視線的邊緣上。

然後激烈地漱口,吐在另一個小盆里。高高在上的公子爺一輩子沒這樣煞費苦心過。為了讓不知死活的另一半痛徹領悟到江湖的可怕,幾乎要把嘴漱爛了。

雪硯柔聲問:「四哥,你的嘴要不要緊?會被毒到麼?」

「嗯。有一點微微的麻木。」他認命似的說,「有什麼辦法,攤上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東西。」

「不會腐爛吧?」

「爛了就拉倒。」他沒好氣地說,「誰叫我命苦。」

她心疼地沉默了一會兒,歉疚地嘀咕道:「我給夫君添麻煩了。」

這傢伙乖起來真要命,鐵圍山都能被她融化了。周魁瞅著那清麗無雙的側顏,趁熱又問一次:「那你以後還敢不敢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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