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將門低調生活小記 书架
设置 书页
A-24A+
默认
第96頁
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

周魁倒還罷了,他在皇帝面前永遠是單一的形象:不卑不亢,剛直剛直的。

皇帝現在單方面地一張熱臉貼他:亦父亦兄,亦朋亦友。簡直巴結了。所謂「議事」不過東拉西扯,主要目的還是了解他家裡的動向。

「她就出來了片刻功夫,把微臣發落一番就消失了。」

「都說了些什麼?」

「責罵微臣不上進。」周魁換個語氣,學那並不存在的上神唾罵道:「不思長生大業,成天蠅營狗苟。現在你儂我儂,轉眼一具白骨。這樣比朝露還短的生命難道不讓你怖畏麼?!」

皇帝入迷了一會,輕嘆了一聲。

忽又好像不經意地問:「那這回沒動手吧?」

「沒有。」

「那就好。」皇帝輕描淡寫地說,「愛卿先前說完全被她壓制,差點碎掉骨頭,朕回來就挺擔心你有沒有受傷。今日見愛卿健步如飛,一點不像挨了揍啊......」

周魁心中一個冷笑:果然還是來了!

真是一點沒看錯了你。

「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。微臣粗人一個,不見得要學個女人臥床上養傷。」他說。

「還真傷了?」皇帝關心地蹙著眉,頓一頓,換一種嚴父的口吻說,「既然有傷你還逞強跑來做什麼......朕瞧一眼。」

周魁:「臣不敢污了皇上的眼。」

「無妨。」

周魁半晌不語,似笑非笑地諷刺道:「看樣子皇上還是懷疑微臣在欺君。微臣事先砌了一面豆腐做的牆,再把妻子打得開花,等著皇上來編一個故事。」

「周四星,」皇帝沉下臉,「朕的好意餵狗了是不是,關心臣子的傷也不成了?」

「皇上要看也罷。」他把腰帶一抽脫了官服,又把中衣一扒,爽爽快快將一身猙獰的傷暴露出來。

皇帝倒吸一口涼氣,驚得半晌無語。

心說:「哎,原來真的是朕想得太多了......」

周魁這官服一脫下就不肯穿了,乾脆把官帽也一摘,跪地呈詞道:「微臣不過是一介粗莽武夫,不是這官場的料子。懇請皇上答應微臣辭去都督一職,回祖籍家鄉種地。」

「胡說八道。」皇帝尷尬地拍一拍桌子,「你這是什麼驢脾氣。」

周魁不給面子地說:「比起沙場上的出生入死,君臣間毫無信任更令微臣感到疲憊。再勉強下去,只怕要早衰而亡了。懇請皇上恩准周魁辭官。」

「四星啊,你就是朕的手和腳,也是朕的眼珠子。沒了你這江山誰替朕守護?」

「皇上言重了。周魁去意已決......」

皇帝這一回真的慌了。周魁不僅是大夏的鎮國之鼎,威懾著四邊蠻夷,同時還是他長生大計的一塊踏腳石。少了他還怎麼混?

少不得親自下了御座勸哄,一番自我檢討、動之以情,費盡唇舌功夫才把人穩住......

至此,他對「上神」的最後一點疑慮也煙消雲散了。

死心塌地當起了「大護法」。盡心盡力,言聽計從......

&&

對雪硯來說,這些日子算是經風歷雨,大戲連台了。

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
首页 书架 足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