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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你為何還救他出來?」問完,她自己也覺得這話太傻。不救能咋辦?那麼多老臣一起活埋陪葬?稍有點人性都不忍啊。

何況,四哥是打小在「忠君護國」的家風中薰陶大的。

周魁深深凝視著她,問道:「四哥打算辭官了,你覺得如何?」

雪硯一愣,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猜中了。「沒了兵權的話,他對周家下手怎麼辦?咱就沒一點抗衡力量了。」

「這一點我和師父會安排妥當,不會有事......只是,眼下和他多處一天都很累。無休止地懷疑,反覆地算計。這樣的局面,已背離了我入仕的初衷。」

雪硯充滿安慰地望著丈夫,「嗯,退下來也好,可以潛心隨師父修行。將來他若真要動手,你在地上畫個圈圈,就能把我撈走了。誒呀,真好!四哥,咱不要當官了!」

她說得自己笑起來,忽然十分期待這樣的前景。

周魁也笑了,心裡很欣慰她沒有為此而失望。他拿下巴銼她的額頭,溫柔地廝磨著。感激和愛悅,盡在不言中了。

雪硯學著他的語氣說:「哎,我周魁今生得妻如此,夫復何求啊?」

丈夫嘴角直抽,「嗯,不害臊。」

「等把官辭了,四哥就安心跟著師父學法。比伺候皇帝強多了。」

「嗯。」就怕根本辭不掉。

這是一個大問題。

官場和江湖一樣,進退都身不由己啊。

周魁在腦中預演各種可能時,妻子已在他臂彎里睡熟了。一轉眼的功夫,睡得了無心事,毫無防備。渾身氤氳著溫熱的芬芳。

他不知酒意和秀色哪個更醉人,只是一陣舒服的微醺襲來,也把眼慢慢地閉上了。

**

這一夜,或許是睡前屢次提到孩子,雪硯竟做了一個頂有意思的怪夢。她夢見了一個面容像觀音又像玄女的婦人,無比慈祥而端麗。

她抱著一個白胖的小娃娃進了她的家門。見了面也不寒暄,只笑咪咪地說:「喏,我把這孩子給你帶來了。」

雪硯見那娃娃好漂亮,還在襁褓里已是一種絕色。她欣羨不已:「喲,這是誰家的寶寶啊,咋生得這樣好?」

婦人直樂,格格地笑道:「還能是誰家的?有了這孩子,你以後功課的事就在畫境裡吧。畫境裡是你的『意生身』,不會傷著胎氣的。」

「誒?」她一時不懂。

「他五歲之前命格還不穩,你們可要好好地護著。做不做皇帝,那可不一定。天機並非一成不變,更非凡人所能窺測的。能把他養成什麼樣,看你們做父母的本事。」

美婦把娃兒朝她懷裡一塞。雪硯愣住了。那隻小娃立刻朝她咧嘴笑了。笑得她心裡都汪開了。不禁張了嘴嘆息:「噢,寶寶,你是我的小寶寶嗎......」

娃兒忽地化作一道金光,一個猛子撞進她肚子裡去了。

雪硯激靈靈地醒了。望著黑暗裡驚悚地直眨眼,心動得好快。啊......聽說有人會做入胎的夢。剛才,剛才該不會是真的吧?

剎時,她的心裡盈滿了巨大的喜悅,和巨大的恐慌。

感覺天地一陣強烈地收縮,又膨脹。人生悄然間置換了一種新的感覺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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