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魁問:「餓不餓,要不要進去吃個飯?」
「先買些包子墊著,回家吃吧。」
「發了一大筆橫財就只吃包子,會不會太低調了?」他謔了一句。
雪硯明眸含笑,真誠地建議道,「嫌低調的話,四哥可以跑天香樓的屋頂上高歌一曲。」
他故作兇惡地齜起牙:「......扯,這是你男人幹的事兒?」
瞪了她一眼,乖乖買包子去了。
來時的老驢子居然還沒被人牽走,這是一個意外。它橫陳在街角旮旯地上,生無可戀地望著星空。仿佛在說,驢子老了連小偷也嫌啊。
雪硯把四哥買的大包子分了它幾個。
兩人一驢吃得滿嘴油汪汪的,不慌不忙地往家趕。
她側坐在驢子上,悠閒得像個張果老。他在旁邊昂首挺胸地走著,步子邁得有點侉。好像眼前不是黑魆魆的街,是塞外的草原。
剛掙了五十萬兩的男人就是拽啊。
雪硯隨口問道:「待會兒家裡要是聽到風聲了,我該怎麼說?」
「就說我讓你先逃了.......現在不知是死是活。」周魁頓一下,「免得將來又活了,他們要怪你扯謊的。」
「行。」她掏出帕子擦一擦嘴,「四哥,咱們這樣算不算不忠不孝啊?」
一提「忠孝」二字,兩座大山就壓到心坎上來了。周魁的五臟六腑都擰巴起來。他天生是個有反骨的人,從小就對權威不買帳。
自打十五歲入仕起,已被官場磨去了不少尖硬稜角。然而,骨子裡的他仍是不馴的。
周魁開解年輕的妻子,「你應該這麼想,一時的不忠不孝是為了更好的忠孝......」
「嗯,有道理。」雪硯含笑附議。稍一思量,卻又輕聲說,「我現在就是有點擔心那賊骨頭。」
「嗯?」
「我懷疑,他和皇后也穿一條褲子了。」雪硯歪著頭,腦子裡的小軲轆轉得飛快,「他知道皇后能控制別人記憶的。萬一跑去控制了皇后,就等於掌握了朝廷的官員。」
周魁望著她笑。
笑得很局外,一點不像一國大將。
雪硯:「我猜,他肯定已經這麼幹了。要不然,鄭圖南一個堂堂的近衛軍統領憑啥聽他的話呢?」
「所以你擔心什麼呢?擔心他奪了皇帝的龍椅?」他的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。
雪硯瞅著丈夫幽暗中的面孔,「......我倒不是替皇帝急。就怕萬一那賊骨頭真干出什麼事來,會造成天下的分裂。那我......豈不成了歷史的罪人?」
「你怎麼成罪人了?」
雪硯遲疑一下,訕訕地說:「是我吹的枕頭風,讓四哥假死的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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