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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她嘗試把視線拉出去,絲毫也不受牆的阻隔。

沒任何壅塞感。她能照見抱廈里酣睡的嬤嬤們;前院站哨的府兵;夜雨中的西大街、天香樓;巡夜的皇城司將士,和披著蓑笠的更夫。

往南出了京城,是上百里的崇山峻岭。深青色的山,濛濛的雨煙。三嫂的狼在山洞裡蟄伏著,眼睛像一粒粒火珠子。

再往南往東,千里江山悉在眼底。

她甚至能瞧見江南的舅舅、表姐和二姨。當視線定住某個畫面時,還能抓取到聲音。好像五感完全相通,聲音也不過一種可見物而已。

雪硯出了一身的熱汗。腦中暈暈的,像醉了酒。她相信,這逆天的視線定能上抵天庭、下達黃泉。但是,她安分地捺住了好奇。

沒敢一次性把步子扯太大。常言道,好壞相隨,福禍相倚。擁有一雙開了光的天眼,她狹窄的小世界就被拓寬了,寬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。

可她的羽翼還沒豐滿,不夠在這樣大的天地間盡情撒野。

雪硯不敢太拿自己當根蔥。畢竟,這眼睛不是自己修來的。是打架撿了便宜,速成的。這歪門邪道的成就不值得竊喜。如此一想,一顆滾燙的心漸漸退溫,清涼了下來。

她悄悄地嘆息一聲。

閉了閉眼睛。

四哥的手便伸了過來。像要捉住那一聲嘆息,在她臉上尋覓地摩了一摩。他的拳繭粗礪扎人,都能拿來搓澡了。

雪硯讓了一讓。讓不開,就一口咬在了這隻手上。他手腕一翻捏住她的鼻子。她不服氣,撲到他枕邊一頓報復性地亂拱。

到底是骨頭輕了,深更半夜就活潑上了。

他的睡意給拱沒了,故意兇巴巴的:「小心這副樣子會養出一隻小哈巴狗來。大半夜的,誰家女人這麼歡騰……」

她偎在他頸窩邊笑,蹭來蹭去。卻閉口不說自己的秘密。

「你身上的傷還疼不疼?」

他說:「不疼。」其實還疼,但是鐵打的硬漢豈能喊疼?

他的大手擱到了她肚皮上。輕輕摸索著,好像要弄清兒子的頭和腳在哪兒。「……會動了沒?」這問題,連自己也覺得白痴。

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,咱能不能假裝不知道懷上了?

雪硯偏過頭,帶著母性的優越感嬌嗔:「你別傻了,兒子現在還沒花生米大呢。」四哥故作吃驚,嘀咕道:「什麼,一粒花生米就把我媳婦兒霸占了?」

他惡狠狠的。

她被逗得直笑。

那肚皮上的手有了一點躊躇。不知該往上,還是往下去。無路可走了似的。雪硯感受到丈夫的受罪,可是,並沒拯救他的意思。

她不講交情地把那雙試探的手挪開了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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