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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要將萬物吞噬。

她被箍在一個男人的懷裡,那是無邊雪海中她唯一可避難的港灣。溫暖,堅實。充滿引領和統治之力。那一刻,她曾感到過宿命的歸屬感。

他們註定是會相愛的。

一晃一年過去了,他已經不在了。在同樣的大雪日子裡,她即將生下他的骨肉。雪硯閉上眼。封印在心靈一角的情愫悄然泄漏,溢滿了胸懷。

四哥,這個稱呼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。

帶來了無盡的酸楚和疼痛。

雪硯猛一扭頭,不敢再盯著雪瞧了。她關好柴房門窗,佝著腰走到乾草堆上。

天色昏蒙,燈光很暗。

但這對她開了光的眼睛來說,並沒太大的影響。疼痛一陣比一陣兇狠,開始動真格的了。她呼呼地喘氣,富有節奏地使力。

血像決了口子的山洪湧出身體。染紅乾草,滲入地下。雪硯滿頭大汗,慌裡慌張地說:「不怕......以後多吃一點花生和蹄子就補回來了。」

血腥味兒很重,吸到肺子裡是一種極端慘烈的感覺。

她絮叨著,不停地安慰自己:「不怕,沒啥大不了的。你就當自己是一頭驢子。驢子咋生的,你也咋生唄......不怕。」

她一會換上乾淨的草,一會又要給自己擦汗。兩隻手不夠用。

她在疼痛和流血中度過了一下午。

其間,補了一點湯水,一片人參。幸運的是,沒有發生流產的倒霉事。

近天黑時,她看到身體被撕裂了。像窗戶紙上的破洞,一片稀爛。孩子布滿粘液的腦袋濕漉漉的,滑出了她這個母體。

那一瞬間,好像一座山從體內搬開了。

如釋重負,解脫的感覺不可形容......雪硯癱在了乾草上,一動也不能動。好像將兒子生出的同時,自己也重新落草了一樣。虛弱極了。只有抽搐和喘氣的份兒了。

她死傷過那麼多次,都比不上分娩的這一過程。

心要迸出喉嚨了。

孩子爆發了一聲啼哭。「哇——」

初秉天地之氣,哭聲嘹亮激越......聽在娘親耳中,簡直是氣壯山河的。而屋外,風雪正恣肆狂卷,宛若龍吟。

好像三界乾坤都在呼應著他。

雪硯一身大汗,蓬亂的髮絲上沾滿了乾草。

在這哭聲里,年輕的小母親流著眼淚笑了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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