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多謝張伯。」
船夫笑著點點頭,駕船而去。
從渡口到梅莊還有一段路,沈繾的腿尚未恢復,只能在客棧里先住幾日。
好在岳州的雪較朗州下得小些,離大學封山還有一段時日。
四人入了客棧,先點了些熱湯暖身子。
斯湫特地尋了個避風之地,視線開闊,能將一樓情形一覽無餘。
因著大雪,這間小小的客棧很是熱鬧,喝酒划拳,侃天說地,好不快活。
就在愫愫她們坐的那位置之下,兩三個船夫打扮的正在喝酒閒談。
「聽說昨日朗州太守被殺,可有此事?」
其中一人面露訝異:「你也聽說了?我堂弟剛從朗州回來,親耳聽見太守府的人說的,這傳言應當不虛。」
「聽說是個女子,還放了把火將太守府給燒了!當真有本事!」
「怎有本事?她殺了不是太守麼!」
「那太守可是方家人。」說著,他忌憚地看了眼周圍,壓低聲音道:「要我說,到底是誰將我們害到這地步的,還不就是那方家?要我說,那女子昨日那一刀捅得正好,要換作我,還得多捅幾刀,將他捅成篩子!」
另一人接話道:「我這幾日還聽說,上頭本家查出來一個叛徒?」
那人一聽,臉上怒氣更甚。
「可不是!狼心狗肺的東西,月莊主待他如同親兒子一般,他卻在背後捅刀子。月莊主竟還只將他趕下梅莊,沒要了他的命!」
一直默默喝酒的那船夫抬起頭,說道:「那也同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扯不上干係……」
那人立刻拍桌而起,怒道:「怎就沒幹系了,當年那場大火你忘了,我可不敢忘!」
「行了行了,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,喝完酒,消消氣,消消氣……小二,再來一壇酒!」
……
愫愫收回眼,將碗中熱湯遞給沈繾。
「天要黑了,這幾日便住在這客棧里吧。我去藥鋪里抓些藥來,你們便留在這裡。」
斯湫道:「姑娘,天色晚了,還是我去。」
「你和阿浮第一次來岳州,人生地不熟的,還是我去。」說著她便擱了碗。
客棧中人多暖和,一出門,便只覺寒風呼嘯而來,颳得人徹骨生寒,汗毛倒立。
渡口多商賈往來,因而比別處繁華不少,一條長街縱貫南北,路邊青旗飄搖,招徠著過客。
愫愫繫緊了披風,沿著長街往藥鋪走。
剛一進門,卻有一道黑影走出去,不偏不倚撞了她的肩。甫一抬頭,那人卻徑直而去。
連句道歉也無。
愫愫走進門,要掌柜的按藥方抓了幾位藥,正要離開,那掌柜卻忽然一拍腦袋:「哎呀,這,這可如何是好?」
愫愫轉過頭:「怎麼了?」
「方才那人賣的是一株千年人參,我一時看岔了眼,竟以為是一株百年人參,便只付了百兩給他,這,這豈不是壞了我這藥鋪的名聲嗎!」說罷,他長嘆一聲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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