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是月玲如何絞盡腦汁,也想不出他們這番做法的緣由。
「先走吧。」愫愫放下車簾,淡淡說道。雖然不知道霍琰為何要放她們走,但這對月家而言是件好事。
她從懷裡拿出令牌,毫無留戀扔出窗子。
兩不相欠。
城樓上,霍琰望著遠處的車馬,久久不曾回神。手下將令牌呈給他,問道:「大人為何不將趙姑娘攔下來,反倒將她放出去?」
「我要她親自回來。」
「若是趙姑娘不回來呢?」
霍琰瞥了他一眼,冷淡道:「斷無可能。」
手下立刻低下頭,心虛地從霍琰的視線中移走了。
「那……和親的事又該如何?」
他微微側過頭,冷淡又漠然,「不是還有一個公主麼。」
只說是公主,又未曾指名道姓。至於和親的是誰……
無人在意。
霍琰收回目光,走下了城樓,很快消失在清晨的淺霧之中。
馬車一路南行,行過瞿巒山脈,終於看不見都城了。途中稍作停留片刻,又繼續往南走。終於趕在日頭落山之前到達了歧城驛站。
驛卒是個十二三歲的孩子,牽過馬去,又有一鬢角斑白的老者拄著拐杖走出來,領著她們去傳舍休息。一路上舟車勞頓,眾人都已睏乏難耐,一挨著床就睡了過去。
一夜好眠。
翌日天剛蒙蒙亮,就聽月家侍衛匆匆忙忙地上來稟告,說昨夜有狼闖入,不僅傷了兩匹馬,還銜走了行路所備的熟干肉。
月玲眉心微攏,在長廊下徘徊片刻,漸漸琢磨出幾分不對勁。
這歧城到底也是個富庶之地,平日裡往來車馬,過路行人不在少數,狼怕人,該避著人走。況且此地地勢平曠,四周無高山掩護,也並非狼群集之地。
「可有人受傷?」
「倒是沒有,大家都在屋裡睡著。看守的只是交班前去了趟茅房,哪知道遭了狼。」
「那便備好車馬,我們繼續走。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如今世道混亂,只要沒有傷了她的人,一切都好說。
侍衛臉色瞬間難看,「壞就壞在這兒,在下剛去問了驛卒,前些日子這裡剛來了一群打劫的,將這驛站里里外外搜颳得乾乾淨淨,別說是兩匹馬,就是半匹都找不出來。」
月玲聲音提高几分,問道:「那歧城裡頭,可去打聽過了?」
「在下剛派人去打聽,人還未回來。」
她敲了敲茶蓋,囑咐道:「讓他一回來便來見我。」他們這城出得就頗為離奇,指不定有追兵在後頭。昨日就該去廟裡燒柱香,去去晦氣再動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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