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逸山面上笑呵呵回應著這些人,眼底卻是冷漠。
那天晚上阮逸山喝了很多,回到家,他滿身酒氣對她說:
「星月,你看見了吧?這就是人啊。爸爸不想再被踩著,你能理解爸爸嗎?不要鬧脾氣了,以後要和白阿姨、還有你妹妹,好好相處。」
自那往後,阮逸山慢慢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變得令她陌生、反感。
可他曾是她那麼敬愛的父親,是為了她能夠繼續上學而放下面子四處求人的父親,是在她崩潰大哭時會摸一摸她的頭的父親。
在幼時的她的眼里,父親也曾是托起她的大山。
從金碧樓到季清瀾車前的距離不算長,阮星月卻難得的回憶起了這段被珍藏在心底的回憶。
她坐在車后座上,拉著季清瀾的衣袖,淚水止不住的流。
「季清瀾,我沒有家了。」
他緊緊回握住她的手半晌,忽然用另一隻手胡亂地從西裝口袋中取出一個什麼東西。
緊接著,一簇微涼的觸感套在她左手的無名指。
淚水朦朧間,隱約看清了這是同他之前送給她的那個一模一樣的戒指,這次,大小剛剛合適。
「阿月,你有。」
「我在你身後,你永遠都有家。」
*
那天晚上在車上的細節,阮星月已經不太能記起,只是隱約間,她似乎有人喚自己「嬌嬌」。
那是一個被人遺忘了許久的名字,母親去世後便便極少有人這樣喚她。對了,高中的時候,曾有一個酷酷的男生也這樣喚過她。
這一聲「嬌嬌」,讓她做了一個冗長的、令人很懷念的夢。
唇下明暗晦朔的唇釘、發尾惹眼的深藍,高高瘦瘦的、臉上帶著點嬰兒肥的清冷少年。
雨後濕漉的玫瑰圃,散落一地的佛珠,她曾撞進他的脆弱狼狽。
少女的畫冊,教室同學的鬨笑聲中,他將四處傳閱的畫冊物歸原主,認真誇她畫得很好看,悄悄降落在她心間。
夕陽下的教學樓天台,學校的廣播聲中,她將少年繪入畫冊,少年低下頭,隔著畫冊獻上青澀的吻。
......
少女心事像是走馬燈般浮動,她再一次見證了他因她而產生的喜怒哀樂,如此鮮活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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