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他說了這些話的當天晚上,他就把頭髮染回了黑色,摘下了唇環。
他不在意她說的那些話,只要她能回心轉意,他什麼都願意改變。
只是那天之後,她再也沒去過學校。
不久之後,一個喧鬧的課間,他從老師嘴裡得到了一句輕飄飄的陳述:
「阮星月同學已經出國留學了。」
他嘗試給她打電話,她卻只留下了一個空號;他又發□□消息,求她不要這樣,可她的□□頭像再也沒有亮過。
後來很長一段時間,他開始吃不下飯。強迫自己吃下去、暴食過後又會生理性反胃地全部吐出來,胃病就是從那個時候有的。
他恨她的絕情,恨自己沒有骨氣,卻又不可遏制地想念她的一切。
季清瀾閉了閉眼,及時把自己從那段灰暗的記憶中抽離。
他看著阮星月好奇的神情,只是輕撫她的髮絲,平靜地說了個謊:「也沒什麼,就是家裡不讓戴。」
之前在季家,阮星月向她提及高中時喜歡的那個男孩,他就知道她是在說自己。
他明白了她的不得已,知道她對以前的事有多難過愧疚,又怎麼捨得增添她的愧疚。
季清瀾繞開話題:「阿月,我現在的模樣,你喜歡嗎?」
「喜歡呀。」
阮星月不假思索,認真道:「以前的樣子我也很喜歡,你戴唇環真的超帥。而且不管是什麼樣子,你就是你啊,什麼樣子我都喜歡。」
說完,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紅了臉,「感覺像開盲盒一樣,反正你什麼樣都很帥。」
季清瀾睫毛輕顫了一下,「那你當時,怎麼說都不說一聲,就離開我了呢?」
阮星月看著他的神情,還是那樣淡淡的,但她知道,他問出這個問題,一定是因為非常在意。
她也的確,欠了他一個解釋,欠了十年。
阮星月起身,屈腿抱著膝蓋坐在床上,思緒飄遠。
「當時,阮逸山下定決心要把我送到美國念書,我知道留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。」
「也許是因為媽媽和阮逸山的感情,讓我對親密關係產生了不信任感,所以我不想異地戀。那個時候,我甚至自私地想著,要不乾脆拉著你一起去美國讀書吧。」
「可我知道我不能這麼自私,我在國內什麼都沒有,走了就走了,可你不一樣。」
「雖然你從來沒跟我親口說過,但我知道,你還有奶奶要照顧。而且你總是會在課間看腦科相關的書,你跟我說過,你想考醫科大學。」
「我知道奶奶對你來說很重要,所以,我不想開口讓你為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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