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星淵卻是被吹捧得很是高興,他大方地許諾道。
「別吧,都說了君子遠庖廚,爺這樣芝蘭玉樹的神仙人物,還是不要總近庖廚吧。」
蘇皎皎卻是收斂了臉上的笑意,她一臉嚴肅道。
「爺是大惡人,又不是君子。」蘇皎皎話里話外都如此吹捧,靳星淵卻是有些不贊同道。
他略作思索,又同她道:「這樣吧,若是你今後想要吃爺做的飯,就同爺講,爺定會抽出時間來,做飯投餵給你吃的。」
「那皎皎就提前謝謝爺的投餵啦。」
蘇皎皎的語氣親昵,言罷,她又轉移了一下話題,這個話題她方才就想開口,如今終於尋個機會狀若無意間開口道:「對了,爺,酒都買回來了,不喝嗎?」
蘇皎皎的眸光盯著膳桌上的兩壺杜康酒,她有些迷惑不解,方才午膳,靳星淵怎麼就滴酒不沾呢,她也不太好意思主動開一瓶酒喝,因而,一頓午膳用膳結束,那兩瓶杜康酒依舊安安穩穩地放在膳桌上,一動未動。
「晚上再喝吧,趁著夜色,在月色底下飲酒小酌幾杯,別有一番韻味在裡面。」
靳星淵此時也吃好了,腹中略微飽脹,他放下手中碗筷,薄唇翕動了幾下,朝著蘇皎皎回道。
午膳過後,蝶兒去了庖屋裡,清洗碗筷。
院子里,桃樹底下。
靳星淵背靠著桃樹坐著,而蘇皎皎則坐在他的身側。
午後驕陽正烈,陽光透過桃樹的層疊綠葉枝椏之間的縫隙灑下來,樹影婆娑,一地的光斑點點,幾塊光斑映在二人的臉上。
二人沉默無言,一起抬頭看天空的雲捲雲舒。
良久,久到天空西邊的一片雲彩緩慢地漂浮到了東邊的時候,靳星淵這才開口道:「皎皎,還記得嗎,我們小時候就在桃花樹下一起喝過酒。」
「當時你才七歲,你爹爹不讓你喝酒,你便白日偷偷從庖屋順走兩壺桃花釀,晚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你偷偷敲開我的房門,邀請我喝酒。」
「當時,芳菲四月,後院牆角的那棵桃樹上的桃花盛開,大片的粉白。」
「桃花樹下,我們還學著大婚之日,新郎新娘共飲交杯酒一般,喝了一杯桃花釀。」
「當時一朵桃花花瓣落入你的小手捏著的白玉酒盞中,粉白花瓣落在酒水的水面上,盪起一圈水波,你還將這片花瓣也喝了,還美滋滋地說好喝。」
靳星淵倏地回憶起了從前,他只覺得滄海桑田,白雲蒼狗。
他在護國大將軍府中的日子是孤立無援的,被人厭棄的,僕婢們嘴上尊稱他為靳小公子,或是喚他一聲表少爺,可私底下卻在議論他是個打秋風的,說他命好,父母都死了還有溫老侯爺願意收養,吃喝不愁,哪裡像是他們這些家,都是些為奴為仆的賤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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