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思柔怯生生的,她櫻唇翕動,呢喃細語道,她儘量維持著跪直的姿勢,乖乖地伸出一雙雪白柔荑,將手抻直了,閉上眼,等待著戒尺的落下。
二十下手板過後,她的雙手微微紅腫,鑽心的疼,是靳表兄親手行的刑,二十板子實打實的砸在了她的雙手掌心,沒有半點放水,看來表兄是真的生氣了。
「表妹,今日這事,要不是看你體弱多病的,身子才將將養好了一半,你也早去刑房,二十板子,用這裡挨罰。」
靳星淵用黑檀木戒尺指了指卓思柔的身後,她自然曉得表兄說的具體位置是在哪裡,她心中羞赧萬分,心想萬幸表兄沒這般罰她,否則,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臉面還要不要了,她開口感激道:「多謝靳表兄寬宥。」
她又朝著他求情道:「表兄,哥哥是犯了大錯,可也是彩雲這小婢使壞,還請表兄能夠原諒哥哥一回,他再也不敢做出這等荒唐事了。」
「是啊,他再也不會了。」靳星淵的薄唇唇角扯出一個嗤笑,人都沒了,還會再做出這種荒唐事?
聽他講話這般意義不明,卓思柔心中突然覺得不安惶恐,她正欲問清楚,靳表兄究竟打算怎麼處置哥哥卓澤曄,話還未問出口,便聽他道:「表妹,你今後就當做沒有卓澤曄這個哥哥吧。」
「表妹,過幾日你搬出靳府,回澤州老家去,我會請上京最好的大夫同你一併去澤州照看你的身子,藥物所需銀錢也不許你操心,我會付的,日後若我有空閒時間,會回老家探望你的。」
靳星淵已經將對卓思柔和卓澤曄兄妹二人的具體處置悉數說出,他又轉身同一旁立著的玉蘭吩咐道:「今晚的湯藥記得讓表姑娘喝,別忘記了,她身子弱,這藥不能斷。」
「快些起來吧。」靳星淵伸手扶卓思柔起身,她踉踉蹌蹌地起身後,竟然是眼圈紅紅的,淚如雨下,她聲音哽咽道:「靳表兄,你知曉的,我對你的心意,我不信你全然不曉得。」
「可我只拿你當妹妹看待,小時候是這般,現在也是這般,從未變過。」
靳星淵卻是聲音冷冽低啞,冷酷無情道,他這輩子都是冷硬的鐵石心腸,心頭唯一的柔情繾綣,都給了自己的另外一位表妹,曾經的溫明月,如今的蘇皎皎,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。
「好了,夜深露重,你好好照顧你自己,身體要緊。」靳星淵又叮囑了幾句,便轉身離開了聽雨院。
院中,卓思柔跌坐在地上,無聲地暗自飲淚,眼淚一滴一滴地墜落在衣襟上,洇濕了月牙白的雪緞布料,在衣襟上砸出一朵朵淚花。
她一直曉得的,是自己痴心妄想,上京的貴女圈子中,姝色無邊的貴女多得好似滿天星辰一般,靳表兄怎麼可能看的中她一個澤州鄉下來的姿色平平的病秧子。
可靳表兄孤零零的一個人剛在上京站穩腳跟,開了靳府,不久便將她這個遠房表妹接到靳府中養病,日常也是體貼入微地照顧她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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