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父皇,兒臣心中有一樁事,至今不明,今日當著柔然使者的面兒,可否請父皇為兒臣解答?」喜盛默了默,看著身側的郁久閭那□□雙杏眼微微眯起。
「高內監,扶公主入座。」慶帝心中百感交集,看著廳上站著的幾人,揮了揮手,讓他們都入座。
高內監領命,便扶著喜盛坐到了慶帝身邊。
喜盛落座,掩在木案下的手忽然摁住了自己的雙膝。
手上的力道壓得膝蓋更疼了些,但似乎這樣更好受一些。
張潛所在慶帝身側,彼時看著喜盛落座,那雙鷹眼輕划過她攥緊衣裙的那雙小手,抿了抿唇。
覺察到張潛的目光,喜盛抬眼,迎上了張潛,唇畔挽起一抹笑意。
只是這笑意沒能掩住她的蒼白與脆弱。
張潛心知喜盛受了折磨,但還是收回了那道不該有的目光。
「兒臣所說,正是前幾日與寧表姐去大營玩耍,被人刺殺之事。」見張潛垂目,她便微微側目,將目光落在了首席的郁久閭那支身上。
柔然使者入京,便有了她被刺殺之事。
喜盛記得上一世,她是死於一支紅頭羽箭下,雖沒有證實那紅頭羽箭來自柔然,但柔然人仍然是喜盛懷疑的對象。
雖說柔然是來求和的,但這也並不能排除,柔然人想殺掉她,然後栽贓大虞,說大虞不願將她下嫁,以此引發戰亂。
「六公主何意?難不成是懷疑我柔然?」郁久閭那支也覺出了喜盛的意思。
「這位應當是小可汗吧?」喜盛瞧著郁久閭那支,粉唇微啟。
郁久閭那支方才請命父皇說的話,她全聽到了。
父皇已定了她去柔然和親,那麼日後這位狂傲的小可汗,還當與她喚一聲可敦,想到這兒,喜盛唇畔的笑意愈濃。
「正是。」郁久閭那支瞪了眼喜盛,總覺得她沒什麼好話。
「噢...」喜盛點了點頭,語氣輕柔:「小可汗不必緊張,如今雖在大虞,但往後你終是要喚本宮一身可敦的。」
「當然了,本宮所說這事,倒也不是懷疑小可汗。」
「只是前幾日遭逢刺殺,實在心驚膽戰,且那刺殺之人如今已被關押在大理寺受審,大理寺卿審問多日,不見這刺殺之人吐口,想必身後的勢力非同一般。」
「大虞也沒料到這賊人會在小可汗入京時行兇,近日來,就請小可汗仔細些,莫要在我大虞受了傷,不若日後,我也不好與大可汗交差。」
喜盛這話說得意味不明,明面上好像是一個女兒在對慶帝訴說心事,可廳中的朝臣哪個不是人精,自是能聽的出來喜盛這是有意敲打郁久閭那支,以及柔然使者,往後要在大虞夾緊了尾巴行事。
「多謝公主提醒。」郁久閭那支有些負氣,但也不知如何反駁喜盛,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。
慶帝在上見著郁久閭那支的目光,沉聲笑了笑:「小可汗放心,這刺殺之人尚在我大理寺中,朕以派大理寺卿與近衛指揮使徹查,大理寺卿素來斷案有方,加之我大虞的指揮使手段雷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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