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庭遠也沒想到喜盛忽忽然到此,卸下了那一臉沉重,側目看了看張潛:「你還怕張潛跑了不成?」
他把張潛叫出來連一刻都不到。
「你...」
被自家阿兄這般打趣,喜盛蹙了下眉,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陳庭遠,拍了拍木椅的扶手,叫詩音推著她回去。
「行了,回去守著吧。」陳庭遠瞧著喜盛氣呼呼的走了,頗有些無奈的笑了下,對張潛頷首。
張潛瞧著那抹坐在輪椅上的纖影,抿了抿唇,跟上去了。
喜盛被詩音推著,覺察身後的腳步聲,立馬就回頭瞧了瞧。
「你過來。」喜盛看著那影子,朝他揮了揮手,跟招小狗似的。
張潛瞧著空中那隻小手,被日光照的粉白,偏生就這麼走了過去,立到了喜盛跟前。
「阿兄跟你說什麼?」見他過來,喜盛逆著光,去打量眼跟前的男人。
那些事,原是不該與喜盛說的,張潛想了想:「說公主性子嬌,到了柔然,一定要收斂性子,讓臣看顧好,不能受欺負。」
她確實有些矯情,喜盛自己不得不承認,可這些話,阿兄對張潛說,再從張潛口中說出來,喜盛便覺得有些彆扭。
臉上有些發燙,喜盛乾脆不去理會張潛:「你在這兒等著吧,我去試嫁衣去了。」
說罷,便把張潛晾在那炎炎烈日下,自己被詩音推著先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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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寧近日剛剛被解了禁足,知道喜盛在宮裡,便又偷偷借了江大人的馬車進宮了,還是宋淮山一起。
兩人打算著一同去鳳儀宮,保寧手中提著永豐齋的點心,正想著待會叫喜盛去抓鳥,才轉過御花園的小路,便瞧見鳳儀宮出來道身影。
那男人也注意到了她,一雙柳葉眼微微眯起,似乎是在笑,可笑里又透了些考量。
「表哥...」陳庭遠早年離開上京,已經好久沒見過了,可保寧對上那雙精緻的柳葉眼,仍是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陳庭遠並沒理會保寧,而是側目看向了保寧身側那個一身白袍的玉面郎君,宋淮山。
大理寺卿之子,一個一事無成的世家子,陳庭遠有印象。
「原先宋小郎君年紀小,隨意出入禁庭倒也無妨,如今該及弱冠,應知道這禁庭是天子內宮。」陳庭遠望著宋淮山道。
「四皇子誤會了,淮山是來尋盛兒的。」他們皇家的人,身上原就有那些驕矜氣,宋淮山也沒介意,笑著朝陳庭遠拱了拱手。
「盛兒玩累了,在鳳儀宮睡了,你改日再來吧,莫擾了她。」宋淮山雖然帶著笑模樣,可陳庭遠卻半分情面都沒給,徑直走到了保寧面前,奪了她手中那一打甜膩膩的糕點。
保寧她從來不喜歡這種甜膩的東西,也不知宋淮山買這些作甚。
「賽馬,去不去。」
這聲是對保寧說的。
「去!」保寧一聽賽馬,那雙眼兒都閃過一絲光芒,立馬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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