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公主是別人嗎?」裴聿澤端坐在側,凝視著她。
郁禾被他盯著,見他久久不說話,莫名有些心虛,氣勢也弱了下來,還強撐著揚起語調:「你看著我作甚?我是你的犯人嗎?」
「公主已嫁為人婦,不宜與小閣老有過多接觸,以免落人口實。」裴聿澤端肅從容,聽不出帶有任何私情。
郁禾愣了一瞬,想到他今天和段雨瓷站在一起,忍不住嘀咕:「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!」
「這個形容不準確。」裴聿澤認真地糾正。
郁禾氣鼓鼓瞪他:「你管我準不準確呢!你昨天還不是因為段雨瓷……」
「昨日她在石經寺病發了,今窈一個人失了主意,才讓人來通知了我。」裴聿澤好似終於找到機會解釋,又急又快的脫口而出。
郁禾聽了,戛住了聲息,只管瞪著他,驕傲的她不願去同一個病患計較,饒是如此,她依舊在生他的氣。
氣他昨日站在頤和一邊,沒有站在她這邊,她叫喊道:「青鳥!」
青鳥在外頭應聲。
「回去準備一份禮物當回禮送去司馬府給廷攸哥哥!」郁禾說著。
裴聿澤臉色驟沉,他闖了馬車,已是不似他的作風,現在又因為她的一句話,只覺煩躁,他恍然今日一天的不痛快都是傅廷攸招來的。
此時聽到她喊的這般親密,一股氣凝滯於心頭,陡然一笑:「廷攸哥哥?」他氣笑了,難以維持世家公子的儀範,「廷攸哥哥。」他嘴角噙著的冷笑頓消,冷冷開口:「這份禮,我會替公主還!」
不等郁禾拒絕,他已經打開車門跳下車去,車夫都沒來得及停車。
青鳥驚呼:「駙馬小心。」
到底是裴聿澤身手好,穩穩落地,彩鸞驚嘆一時,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小聲道:「你覺不覺得,今日的駙馬爺不太沉穩?」
青鳥想了一下:「畢竟才加冠之年,有些衝動才正常。」
素日裡裴聿澤端方蘊藉,揮斥方遒,她們一時都忘了,他也不過雙十年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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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聿澤沒有耽擱,回了大理寺就要塗庚去買了各色糕點二十樣,嚴璧正看得目瞪口呆:「你一向對這種花花綠綠的糕點不感興趣的,怎麼突然買這麼多?」
「送禮。」
嚴璧正更加稀奇:「你逢年過節也不見送我一塊餅子,這要送給誰?」說著眼睛就瞪了起來,頗有幾分嫉妒和不服氣的意味,居然還能有人越過他跟他關係好?
裴聿澤拿起案桌上的卷宗頭也不抬:「小閣老。」
嚴璧正驚愕了半晌,才恍然大悟:「哦,是要感謝他在女子失蹤一事上出了力?還是要藉機試探他下手毒辣的貓膩?」
裴聿澤目光微頓,抬眼看向他,見他眼底難得閃著得意的精明,沉聲道:「都有。」
嚴璧正一把手:「哈!如何!我也有洞察先機的時候!怎麼樣,我陪你一起去,和你打配合!」
「不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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