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禾看到了:「怎麼了?」
裴聿澤道:「沒事,只是明日我也有個園會,可攜夫人出席。」
郁禾微愣。
裴聿澤道:「公主若是抽不開身,不去也無妨。」
郁禾立刻舉手:「我抽得開身!廷攸哥哥那兒的園會三四個月就會辦一回,不去也不打緊的。」
裴聿澤垂眸含笑,掃過桌上的請柬,應聲道: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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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色將闌,天氣也逐漸熱了起來,園會這日,郁禾從一整面牆的扇架上挑了一把緙絲鳳棲梧桐楓葉式團扇,著一身絳色珍珠紗裙衫,手腕輕搖,髮髻邊的步搖忽明忽隱。
團扇輕輕搖開,瑰麗無雙的顏色,晃了眼,使的她鬢邊沁著珠光的步搖都黯然失色,飛檐軒中的原本開懷的笑聲驟停,年輕俊郎的貴公子一一注目而來。
就連他們身邊的鶯鶯燕燕都怔住了神色,一時不知是看裴聿澤還是看郁禾,滿眼驚艷。
這一刻,看著那群從小一起長大的世族公子,裴聿澤忽然有點後悔帶郁禾來參加園會。打算待一會,走走過場,就離開。
這時不知何人輕呼了一聲「公主」,率先有人陡然站了起來,躬身作揖:「參見公主,參見......」他頓了一下,保持著躬身的姿勢抬眼,「駙馬?今日可是要喊你駙馬。」
裴聿澤並未搭理,金垣嘿嘿一笑,又朗聲道:「參見駙馬。」
這時在座的也都起身一一行禮,高朗的聲音穿過飛檐軒的邊幾邊際。
郁禾看了眼裴聿澤,見他頷首,她淺笑盈盈道:「諸位不必多禮,都是自己人,日後不必如此拘束。」
「自己人」,金垣挑眉,趁裴聿澤經過他身邊時,暗自拱了他一下,曖昧一笑。
裴聿澤未曾尚公主前在列最尊,素來列主位,今日郁禾也來,自然是更加當仁不讓。
突然一旁傳來一聲輕佻的語聲:「從前是自己人,只是如今聿澤尚公主,這......算不算是夫憑妻貴啊?我很好奇,聿澤在府里要不要給公主端茶倒水地伺候?」
語出眾人色變,郁禾更是不悅地皺眉,驕傲揚言:「我家聿澤也很貴的,靖州天府的繼承人,端方俊逸,架海擎天,我們是強強聯合,不過,你也是四家中的公子嗎?我怎麼從未見過你?」
她配合著疑惑的神情,將懷疑對方身世的表情做的恰到好處,果然見對方覺得被羞辱而陣紅陣青的臉。
其他人憋著笑,顧忌著姿態和體面,只有金垣「噗嗤」笑出聲來:「公主,他是段家二公子,我們都叫他段二。」
「哦~」郁禾意味深長地拖長了音,眼睛順帶將段二上下打量一番,然後什麼也沒說。
段二愈發臊紅了臉,咬著牙問:「公主是何意?」
郁禾輕飄飄:「沒什麼意思啊。」又很善解人意道,「段二莫要見怪,畢竟我家聿澤這般人才,宴會我也只看得見他了,這才不曾注意到一些不太起眼的人。」
說完,她不顧段二鐵青的臉,朝裴聿澤乖巧笑彎了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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