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屁……」谷奎生氣急敗壞回頭,差點咬斷了舌頭才把話頭截斷,硬生生轉了口氣,「對,傷得很重,不是三天兩頭能好的!」
郁禾真以為他那麼厲害,三天兩頭就能好,現在看著趴在床上的裴聿澤,半側著臉傷得通紅,嘴唇卻白的如雪,眉心緊皺著,仿佛痛苦極了。
她愣愣看著。
谷奎生退到一邊,不妨礙青鳥診治,回頭卻看到郁禾一臉呆滯,都沒有青鳥擔心,心頭一團火蹭得冒了起來,隱忍不發。
好一段時間後,青鳥終於走過來道:「公主,倒是沒生命危險,就是傷勢加重了,又感染了風寒,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了,我去熬藥。」
傷勢加重,是上回下了溫泉的緣故嗎?郁禾微微擰了下眉,看向裴聿澤,半晌冷靜開口:「讓徐典軍套車送裴少卿回裴府。」
「公主!」谷奎生沒忍住大吼一聲,嚇的郁禾一跳,「公主當真如此狠心?他這鞭子可是為你受的,還沒好又為了你下水,你不管他讓他加重了傷勢染了風寒,結果你還躲去皇宮,他呢就硬挺著去大理寺辦公,三天三夜不合眼,處理八百年積留下來的案子,就為了讓自己忙得沒工夫想你,你當真一點都不心疼?」
「我……」郁禾怔住了,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懂,連在一起她又糊塗,什麼叫為她受了鞭子?
「反正我不管了!就把聿澤丟在這,公主如果忍心把他送回去,再等他醒來爬過來見你,最後把自己折磨死,公主就看著辦吧!我走了!」谷奎生丟下這句話就氣呼呼地走了。
把郁禾唬地一愣一愣的,她是氣裴聿澤,也不想理他,可,可也沒想過要他死……她將唇瓣咬出一排牙印,複雜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裴聿澤。
虛弱,脆弱,毫無生氣的裴聿澤,讓她的心狠狠一揪,最後從喉間擠出一句話:「青鳥,你在這照顧他。」
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走出了房間,站到院子裡透氣。
一直沉默旁觀的程以璋追了出來,看著她的樣子,心也一點一點往下沉,深深吐納一息,讓自己看上去瀟灑一點:「那,明日秋遊一事,公主可還有空?」
郁禾沉默了半晌,轉過臉來有些為難:「他都病成這個樣子了,畢竟在公主府,我要是出去玩,會不會顯得我很沒心沒肺?」
程以璋做出思考的樣子:「大概……會有一點。」
郁禾攤手,微微一笑:「那就改日吧。」
程以璋也笑:「好。」
兩人之後都沒再說話,程以璋覺得自己該告辭了,臨走他又是一笑:「明日我再來……看他。」
郁禾有些驚訝,他們之間關係這麼好了?
程以璋不羈一笑:「我也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。」
郁禾抽了下嘴角。
青鳥的醫術盡得胡太醫真傳,公主府又有十幾個大夫候命,郁禾一點也不擔心裴聿澤的傷勢會再惡化,照常吃飯,沐浴,睡覺,只是會在臨睡前去瞧一眼裴聿澤,醒來時再去瞧一眼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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