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鬼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綜藝吃著飯,時不時還聊幾句。
男鬼在門口低頭站著,沉默不語。
就在閻煦夾起一塊紅糖糍粑嘗了一口後,在門口罰站的男鬼突然說話了。
「那道紅糖糍粑炸過了。」它說話語速很快,「紅糖糍粑的外皮應該是金黃酥脆,內里的糯米軟糯香甜。整體的口感層次豐富,外酥內軟,甜而不膩,糯而不粘。
「你們買的這個炸得火候有些過,這會讓紅糖糍粑外皮過於焦脆,失去了原有的酥脆感,變得有些硬澀,內里的糯米也因為過度受熱而變得稍微乾燥,少了那份軟糯香甜的口感。此時的紅糖水分似乎也被蒸發得差不多了,原本的甜潤變得有些濃重,與糯米的味道不再那麼和諧相融,口感變得較為單一。」
男鬼一口氣說完,又跟被毒啞了似的繼續沉默著。
閻煦回味了一下剛才入口的紅糖糍粑,好像確實如男鬼說的一樣,外皮不夠酥脆,味道甜歸甜,卻沒什麼層次感。
她瞬間失去了繼續品嘗的欲望,懨懨地放下筷子,抬頭問道:「你那個老闆去你老家了,你不跟過去看看嗎?」
方才提起紅糖糍粑時男鬼自信滿滿,侃侃而談,這會兒又被打回原形。
它扣了半天手指,憋出五個字:「馮哥是好人。」
「誰問你這個了。」閻煦也看出它不善言辭,按著太陽穴耐著性子問道,「你覺得他是好人,所以哪怕死了也要繼續給人當廚子?」
「我、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。」男鬼緊鎖著眉頭,語無倫次地說,「我前幾天好像、好像失憶了,我不知道自己死了,我從老家回來照常上班、備菜……可等我備好菜,我突然就摸不到任何東西了,跟馮哥說話他也不理我,我想去拉他,可我的手居然從他身體中穿過……
「我不明白這到底發生了什麼,一直到聽見你們和隔壁王老闆聊天,我才知道我已經……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,之前丟失的記憶這才全都想了起來。」
「你這是短暫性失憶,新鬼的通病。」閻煦又問,「你是橫死的吧?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我叫陳新洲。我、我是在老家時不小心被車撞死的……我、我不想去投胎。」
閻煦捧著奶茶,後背靠在抱枕上,輕輕笑出聲:「哦,想多了,像你這種橫死的也沒法這麼快投胎。你得在陽間等到你正常陽壽年數已盡,才能去冥界排隊投胎。」
聽到這話,陳新洲反而悄悄鬆了口氣。
「死了之後還回來幹活,你倒是挺勤勞的。」錢溪悅笑嘻嘻地說,「難怪隔壁新疆餐館的王老闆說,他家要是有這麼一勤勞鬼,他做夢都能笑醒。」
陳新洲都快把自己的手指摳下來了:「我,我不是……」
閻煦算是發現了,這名叫陳新洲的男鬼可能是個社恐,只有在提起它擅長的話題才會像個正常人一樣聊天。
她乾脆把話題引到做飯領域:「這道菜你會做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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