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母一個沒收住,直挺挺地向前倒去摔了一個狗吃屎,還連帶著壓壞了好幾個好不容易折出來的紙人、紙馬。
謝諾走上前擋住閻煦,低頭看著趴在地上的柏母,咬牙切齒道:「我們可以走!但是你必須把千帆的骨灰給我!」
閻煦方才的話讓她恍然大悟,她這才明白那些夢境含義。
夢裡的背景在湖邊,是因為千帆在湖裡身亡。
那個抓著她胳膊要帶她走的男人,怕不就是柏家人給她找的冥婚對象吧?
千帆生前就被這家人折磨,死了之後都沒落下清淨,還被柏家人賣掉配了段冥婚。
謝諾被他們的所作所為氣得氣血倒涌,大腦缺氧,耳邊儘是「嗡嗡」聲。
「還給千帆配冥婚?」她雙眼通紅,嗓音都在顫抖,「想都別想!我不允許你這麼糟蹋千帆!」
「關你屁事!」柏母從地上爬起來,顧不上心疼那幾個被壓壞的紙人、紙馬,指著謝諾鼻子罵,「這是我們家的事情,你跟那個賠錢貨非親非故的,有什麼資格來指手畫腳?」
柏父也跟著陰陽怪氣:「我們這兒的規矩是姊妹彩收到的禮錢拿回家裡,以後給兄弟娶媳婦兒用!都怪那個賠錢貨命短死得早,冥婚收的彩禮可比活人結婚收的彩禮少多了!算下來還是我們虧了呢!」
其他人吵架時柏天賜一聲不吭,眼珠子在閻煦身上和院子門口來回打轉,心裡不斷琢磨。
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,謝諾的男朋友還沒過來,八成就是沒跟著一起過來。
這麼一想,他膽子也大了起來,眼神幾乎要黏在閻煦身上:「小美人,要不要考慮跟了我?我媽這些年給我攢了不少錢,再加上我姐那冥婚收的彩禮,我家在彩禮上肯定不會虧待你。」
柏母尖叫:「不行!我是不會同意你把這個女人娶進家門的!」
柏天賜膽大包天,居然伸手想去拉閻煦的手。
閻煦迅速掏出一張符紙,隔著符紙捏住柏天賜的手腕重重一擰,口中無聲的念了段咒。
待符紙貼住柏天賜的手腕開始燃燒時,她又猛地鬆開手,抬腳狠狠踹向他的腹部。
柏天賜沒想到這個女人長得挺漂亮,手勁居然這麼大,這一下差點把他擰骨折。
他慘叫一聲,剛想開口罵人,腹部又受到對方狠狠一擊,緊接著,手腕上的那道符緊貼著他的皮膚猝不及防地燒了起來。
符紙燃起的火焰像是穿過他的皮膚燃燒著他的每一個細胞,連帶著五臟六腑也跟著被架在火上反覆炙烤。
很快,符紙燃盡,火焰熄滅,方才被燒過的手腕上連道印子都沒有,可全身上下的疼痛並未就此消失。
柏天賜疼得在地上打滾,嗓子卻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似的,怎麼也叫不出來。
柏母看著寶貝兒子這樣心都快碎了,比自己受難還痛苦。
剛才閻煦露了這兩手,柏母也知道自己是遇上了硬茬,根本不敢再跟閻煦硬碰硬。
可她看著寶貝兒子疼成這樣,她心裡又急又慌。情急之下,她突然直挺挺地跪在閻煦面前,重重磕著響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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