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煦把編輯好的信息發送出去,手機塞進口袋,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:「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。」
能被離職快一年的美女同事一直惦記,郝凡心中不免有些蕩漾,眉宇間不經意地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。
正當他剛揚起唇角準備自謙一番,又聽到閻煦後半句話。
「像你這麼油膩摳門,令人作嘔,不要臉還不自知的人,還是挺讓人記憶深刻的。」
扯到一半的笑容凝固在嘴邊,郝凡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。他瞪著小眼睛,表情中透著一股怪異的尷尬和難以置信,似乎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和自己說話。
畢竟以前的閻煦從來都是溫和有禮,脾氣很好,看著也很好欺負。
哪像現在的閻煦,雖說臉還是那張臉,但氣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她眉梢輕挑,眉眼間攻擊性十足,渾身上下都透著「不好欺負」的氣勢。
閻煦並不在乎自己這句話會給對方弱小的心靈造成何等的影響,她輕笑一聲,自言自語感嘆道:「難怪說來到這裡能看見我想要的結果……原來是讓我過來看你遭報應啊。」
郝凡此時也反過悶兒來,聽著閻煦侮辱自己,還說什麼看他遭報應這種莫名其妙的胡話,他氣不打一處來,也懶得維持虛偽的紳士風度,瞬間恢復了他原本那尖酸刻薄的嘴臉。
「要說遭報應,那也應該是你這種為了升職恬不知恥勾|引老總的賤貨先遭報應吧。」
郝凡舔了舔嘴唇,故意抬高聲音,惡意滿滿道:「薛總也真是的,一點兒都不會憐香惜玉。你當初都主動投懷送抱了,他居然能一點都不帶心動的把你開除了……嘖嘖,這心腸可真夠硬的。
「話說回來,閻小姐被開除之後又上哪兒高就了啊?或者說你這是又攀上了誰家的高枝呢?這大晚上的一個人來醫院……你該不會是懷了誰的野種,夜深人靜偷偷過來打胎吧?」
這句話落下,郝凡的印堂又暗了兩分。
大晚上來醫院的,要麼是身體抱恙就醫,要麼是病患家屬陪診,大多都沒什麼心情看熱鬧。只有個別幾人,看見閻煦和郝凡鬧出的動靜,站在稍遠處悄悄圍觀。
倒是有兩隻看著挺年輕的鬼魂,仗著沒人能看得見自己,倆鬼站在閻煦旁邊心安理得吃瓜,還對著郝凡指指點點。
「這男的怎麼這麼不要臉?明明是他撞的人小姐姐,怎麼還好意思凶人家?」男鬼一臉嫌棄,「真給我們男人丟臉!」
女鬼用力點頭:「就是就是,我記得這男的,他來醫院好幾次了,他的行為真是……反正小姐姐形容的一點兒也沒錯,這個男人油膩且不要臉!」
「大半年不見,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。」閻煦假裝看不見這嘰嘰喳喳的兩隻鬼,不疾不徐地反問,「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最近厄運纏身,倒霉透頂?吃飯噎著喝水嗆著,吃魚必卡魚刺,走路莫名摔跤,出門容易被撞,隔三差五破財,時不時的遇到糟心事兒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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