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幾月前,沈大郎被抓入獄中時便卷了酒樓不少銀錢跑了,如今這偌大的酒樓不過就只有王家母子二人,王娘子雖會做些吃食,但那味道別說同沈之禾相比,連外頭擺小吃攤的攤主都比不上。
加之最近天氣炎熱,她這酒樓更沒有人來了。
鬼鬼祟祟從酒樓後門進來的那人,熟門熟路尋到王娘子所在的屋子,也不敲門,直接推門而入,只見王娘子坐在窗前,目光陰沉地瞧著對面味仙居。
這幾日她也偷摸著去尋了招娣好幾回,也不知那沈之禾那小賤蹄子,給招娣灌了什麼迷魂湯,自己不過是想讓招娣把她在味仙居學到菜譜交給自己,她不僅不同意,竟還威脅自己,倘若往後自己才提及此事,便要告到縣衙,同自己斷絕母女關係。
想到此處,王娘子便恨得牙痒痒,雖她也不在意那個閨女,如今向她低頭不過是瞧著她日子過得不錯,手中瞧著有不少銀錢,但她竟敢為了旁人如此忤逆自己,當真是反了天了。
王娘子遲疑片刻,便打算讓乾哥兒裝病,改明兒她母子二人跪在味仙居的門口,她就不信招娣會不管她娘倆。
心中有了成算,王娘子目光陰沉,嗅著味仙居飄來的香味,肚子發出咕嚕聲,只覺著有些餓了,起身打算給自己同乾哥兒煮碗面吃,正好瞧瞧他醒了沒,也不曉得這臭小子在做些什麼,日日都要等戌時之後才會歸家,也不知自己何時才能攢夠贖回大郎的銀錢。
才一轉身,便瞧見門邊陰影處站了一人,他頭戴帷帽,瞧不清容貌亦看不出男女。
「你是何人?如何來我這酒樓的?」王娘子後背一涼,猛地站起身子,靠在牆邊,不停地摸索著桌上地剪子,緊緊拽在手中,警惕地瞧著那人。
話音一落,那人冷哼一聲,一把掀開頭頂的帷帽,露出裡頭沈大郎譏諷的嘴臉,「娘子倒是好手段,不過幾日的功夫我這酒樓便易主了,聽聞你還將我妻子打出了酒樓?」
冷厲陰森的嗓音在空曠的屋子中響起,原來昨日在孫縣丞離開後,沈大郎一人想了許久,覺著下毒一事,還是不能自己來,正巧王娘子家的閨女在味仙居中,不如借他們的手。
如此這般,待到自己瞧著王娘子入了味仙居,自己還尋個機會去縣令府中投誠,尋個庇護,說不準自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,你說妻子?那便同自己無關了,只要自己還活著,日後還愁沒有香火?
打定主意的沈大郎,今日才從獄中脫身,便揣著孫縣丞給的藥包,匆匆趕到沈記酒樓,他還特意從味仙居門前繞過,本想瞧瞧裡頭的光景,誰料一眼瞧見對面酒樓的招牌易了主。
王娘子雖瞧見門口那人是沈大郎,手中卻依舊死死拽著那把剪子,強撐著笑臉道:「沈哥您從獄中出來,怎沒讓人提前給個消息,我好去接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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