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澄再次在他的耳邊，很小聲的說，「你怎麼這個表情？我覺得你看到我在做什麼，應該能猜出來呀？」

聞影懵懵的問，「我就看到你在看某個人，但我不知道你在看誰。」

這下衛澄也驚了，「你不知道我在看誰？」

「難不成你剛才在看……時玄薇？」聞影遲疑著問，語氣十分不確定。

衛澄驚疑的點頭，「對。之前我們看了時玄薇一眼，被她察覺到，我就一直在想，是不是可以暫時降低我的視線的存在感，這樣做在戰鬥方面，也可以降低對手的警惕性吧？還是有用處的。」

「然後我就一直在回憶著之前我讓風鈴豆聲音消失的那種玄妙的感覺，其中最重要的還是要沉浸專注，找到異能能量中一抹玄之又玄的存在，最開始不熟練，我嘗試了幾次，逐漸找到感覺，就熟練一點了，成功暫時消除了我視線的存在感。」

「剛才做了對照和試驗，她確實是沒有察覺到我的視線，甚至跟我對上了目光，她都沒有意識到我在看她的樣子……」

衛澄頓了一下，用一種自我懷疑的眼神上下看了看聞影，又看了看四周，「但是我沒想到好像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察覺不到我在看時玄薇……」

衛澄忍不住開始找原因

，「是因為我想的是讓我看向時玄薇的視線的存在感暫時消失？這樣比較寬泛，不夠具體嗎？我應該限定一下目標？變成我看向某個人的視線的存在感，暫時對某些人消失？」

「又或者反一下，不是讓我的視線存在感消失，而是使時玄薇察覺我的視線那種敏銳度暫時消失？但這樣一旦失誤，可能會對時玄薇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，這樣不好。」

聞影都驚了，某種存在感……這種東西也能『消失』？

之前他就感覺衛澄的能力好像有點概念化……

現在看來，不是好像，而是確實很概念化？

更讓他驚訝的是，只不過是日常一件小事的契機，竟然也能讓她找到突破和進步……

衛澄自我琢磨了一會，又去看了看考核直播間的彈幕，想看看觀看直播的觀眾是否有發現她在看時玄薇。

考核直播的畫面會呈現等候廳和考核廳的畫面，所以觀眾們也能夠看到等候廳里學生們的狀態。

很可惜，藍明利的粉絲好像很多，並且非常喜歡發彈幕，他們發出來的各種對藍明利表白、鼓勵、誇讚等等的彈幕，已經完全把畫面都給擋住了，看不清畫面，也看不清其他類型的彈幕。

衛澄暗嘆，真是有夠誇張的。

看來大概沒有人注意到她剛才看時玄薇的這個小動作。

衛澄剛這麼想完，聞影就指了指他光腦光屏上，六合論壇的那塊分屏，「雖然我們在現場無法實時察覺到你在看誰……但觀看直播的觀眾能察覺到，論壇上有幾個帖子提到了這個事情。」

衛澄點了點頭，屏蔽了考核直播間的彈幕後，就看向聞影那邊六合論壇八卦版塊的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