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莊齊不是這個意思。
她連一句周衾都沒有提,為他正名的打算都沒有。
莊齊只是看著他的眼睛,用一種哀傷軟弱的口氣說:「哥哥放心,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誰。」
仰慕哥哥,已經讓她感到恐懼和絕望,她哪裡還敢再碰這個字呢。
況且,她說出的這句話也是不完整。
缺了表意副詞,是除了哥哥以外,她不會愛上誰。
唐納言一怔,聲線也因為動了怒,變得沉啞。
他說:「這又是什麼胡話?」
她艱難地揚了一下唇角,故作稚氣地說:「是真的呀,我們班談了戀愛的女生,每次和男朋友吵架,回了宿舍都悶悶不樂的。我一個路人都對愛情失望了。」
原來是這樣。
唐納言稍稍鬆了口氣,仍板著臉說:「別人是別人,你不要自發地代入人家的經歷,無論好的壞的,知道了嗎?」
莊齊裝出無所謂的樣子,聳了聳肩:「好吧,就當哥哥說得對。」
「什麼叫就當。」唐納言氣極反笑,想要伸手去撥一下她的頭髮,像小時候一樣,但被莊齊警覺地躲開了。
他的手很漂亮,指骨分明,淨透的玉骨扇一般,但此刻停在半空,幾多尷尬。
莊齊順勢站起來:「哥哥,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,頭暈,想睡覺。」
不知道她發揮得算不算好,動作夠不夠流暢?是不是把那種小女孩長大了,漸漸不喜歡被大人碰到的感覺演出來了,會不會被哥哥瞧出什麼端倪。
唐納言的指頭無聲收入掌心。
那感覺很不好,像握不住一樣本該歸屬於他的東西。
但他還是溫和地笑了笑:「好,吃完飯去睡吧。」
莊齊在他的注視下走了出去。
她長大了,細而高的身量,儀態舉動無一不端莊柔美,頗具大家風範。
但在唐納言心裡,妹妹總還是那個昏倒在雪地里的小人兒。
那一年,她的父親莊敏清剛剛過世。
她才四歲,匆忙之間,由院兒里的大人為她披上孝衣,哭得撕心裂肺。
追悼會上,莊齊兩眼通紅,下巴上的淚珠剛滑脫,又有新的落下來。
她被龔瀅護著,站在最前面一排,聽著她根本聽不懂的,有關父親短暫的一生的事跡,和他在外交事業上做出的卓越貢獻,以及對他本人英年早逝的痛惜。
後來龔瀅收養了她。
這位出生書禮世家的奶奶,曾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女外交官,父親亦是早期革命運動的先驅,她終生未嫁,膝下也無一兒半女,莊齊在她身邊精心養護三年,成了她臨終前唯一的牽掛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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