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齊不上她的當,笑說:「少拿話激我,我有什麼大事可做的?連出國都要反覆申請,還不給批。」
「跟誰申請啊?簽證下不來還是怎麼......」葉靜宜往後撥了撥頭髮,福至心靈:「噢,你哥不同意!像你這樣沒出過遠門的乖寶寶,我也不放心哪。」
莊齊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,就只辯解:「我哪就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了?活下來總不成問題吧。」
一旁雷謙明聽後,他說:「就是沒有才要去鍛鍊呢,對吧齊齊?」
莊齊點頭:「對啊。」
葉靜宜喝多了,酒精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。
她指了下雷謙明說:「那個誰,就你,對,去倒杯礦泉水來,我渴。」
這讓莊齊覺得不可思議,她用手在靜宜面前晃晃:「我多事一問啊,你知道他是誰嗎?就讓人家倒水。」
「他愛誰誰!」靜宜又喊了一聲:「聽見了沒有,快去倒呀。」
雷謙明的臉頰抽動兩下,不情不願地去了。
倒完回來,又沖魏晉豐撒火兒:「出鬼了,一站在葉靜宜身邊吧,就感覺自己像個奴才,她也是有毛病,使喚我就那麼順嘴啊!」
魏晉豐說:「那你就爭口氣給大傢伙兒看看,別去倒哇。」
莊齊撐著頭笑了。
出國只有兩年,但靜宜的精神狀態起碼領先她二十年。她驕傲、無拘無束,身上溢出的主體性鮮活又明亮,隨心所欲。
她總覺得,她這樣的成長經歷,性格里還能有活潑外向的成分,離不開靜宜的感染。
靜宜出國以後,莊齊快孤單死了,很多事在電話里又不好講,算是說了,隔著時差也不是那個意思。現在好了,她的話搭子又回來了。
清秋的夜裡,莊齊坐在人聲喧鬧的大廳內,身邊是久未見面的同學朋友,大家三五成群地說著話,耳旁是曲白相生的蘇州彈詞,各色酒杯在賓客間傳遞不停。
可問起來,誰是真正無憂無慮的呢?
恐怕一屋子裡也找不出兩個。
好像長大了以後,快樂也跟著煙消雲散了,大家都有各自的憂愁。
鬧到後半夜,便陸續有各家司機來接人。
沈棠因最先走了,她父母對她的管教很嚴,外出都是規定好鐘點的。
見大家三三兩兩地起身,莊齊也用力揉了下眼睛,看了看時間。
她推了把靜宜:「哎,不早了,我也得回去,晚了要挨罵。」
靜宜迷迷糊糊地回她:「你哥哥不是還沒來嗎?怕什麼!」
「等他來了就晚了。」莊齊喝了不少,但腦子裡的弦還緊繃著。
靜宜笑說:「你放心好吧,納言哥要是真來了,我替你跟他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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