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笑了:「小時候我喜歡在外面瘋,但只要天一黑,我就知道得馬上回家,要不然哥哥該著急了。哥哥記掛了我十二年,看著我今天這個樣子,是不是很難過?」
唐納言沉默地看著她。
她笑起來很乖,白軟的臉頰上一淺一深兩個酒窩。
他張了張口,還沒說話就被莊齊搶了先:「哥,如果你還是要罵我,我就坐在這裡聽完。但你不用怕,我不會影響你什麼的,也不會再發瘋了。你覺得我噁心,不想看見我,我今晚就搬出去。」
真是小孩子講話。
他能怕她什麼?他只怕他自己。
唐納言的手指敲了敲桌面:「你要搬到哪裡去?」
「學校。」莊齊低下頭,眼波含水,小聲地說:「現在你知道了,為什麼我總是不回來住,因為我怕見哥哥。我管不住自己,就怕出現今天這樣的事,但還是發生了。哥,我很抱歉。」
這番話聽得唐納言一陣揪心。
他溫然出聲:「今天是哥哥不對,我不會再因為這件事罵你,你哪裡都不准去,事情也沒你想得那麼......糟糕。」
他無法同妹妹一樣,用噁心這種字眼來形容他養出來的女孩。
她是他精心呵護大的,比誰都更美麗高貴。
但他在此刻,也說不出更多的話來安撫她。
他自己腦中也一團漿糊,說什麼都難免加深誤會,還是想清楚了再開口。
莊齊明白了。
哥哥永遠是一個明德惟馨的君子。
他只是不愛她而已,不代表從此不管她。
她點點頭,看見窗戶上自己的剪影。左側的頭髮攏起來,黑亮的尾部溫順地趴在肩頭,堆疊成輕柔的曲線。莊齊輕聲說:「知道了,我聽哥哥的。」
唐納言拿下巴點了點門外:「回房去休息。」
莊齊起身離開。
也許成長的代價,就是和浪漫理想主義徹底割席。
那些夢幻而綺麗的、關於哥哥的想像,以後都不會再有。
一切都已經結束了。
她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。
因為揣著這件心事,做著一場不切實際的夢,她很久都沒睡好過了。
到了晚上,唐納言沒有去看他不感興趣的芭蕾舞劇。
他打給張文莉,帶著一點歉意說今晚有事,不能去了。
唐納言在書房裡待了大半夜。
出去時,正碰上蓉姨要去睡覺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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