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納言很短地笑了下,「現在才剛入秋,哪裡會有人賣這些,要等聖誕。」
莊齊不講理地說:「那我不管,就是不一樣了,我想要的東西沒有買到,它就是不一樣。」
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委屈,忽然之間湮沒了理智,大概是從聽見他的聲音開始的,她就是這麼沒有用,一挨上唐納言就忍不住要撒嬌。
世上也只有他一個人,會接住她無數次的耍賴和胡鬧,才令她這樣放不下。
不是香港不一樣了,是沒有哥哥在身邊,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。
唐納言又問她:「吃晚飯了嗎?」
莊齊很乖地嗯了聲,「吃了,和同學一起吃的。」
她真的要掛了,再這樣一問一答下去的話,心裡那道好不容易構建出的,用於自我欺騙的防禦機制,就要全線崩塌。
它不可以失效。
這段日子,莊齊全靠著歪曲腦海中的真相、動機和知覺活過來。
她反覆地對自己強調,她一點也不想唐納言,只是依賴慣了,一時之間戒不掉而已,總有一天會好的。
她被潮水般的情意逼得沒辦法,躺在床上,身體也像陷在了柔軟的淤泥里,越是掙扎,就沉得越厲害,只好用這樣的方式調節自身感受,達到情緒自洽。
唐納言仍在那頭叮囑,「你要是再去那條街的話,走路小心一點,不要看手機,那些路都不平的,很容易磕著碰著,知道......」
沒等他說完,莊齊就飛快地掛掉了。
夠了,不要再往下說了,別再說了吧。
她把手機扔在床上,自己慢慢地蹲下去,把臉埋進膝蓋里。等再站起來的時候,光滑的裙面被眼淚打濕,黏膩膩地吸附在小腿上。
勇氣是精神上的消耗品,不會源源不斷地供給,莊齊差不多就要用光了。
她洗完澡,躺在床上仍一字一句地背著採訪稿,反覆形成肌肉記憶。
和莊齊同住的,是一個京大的女孩子,叫胡瑩,讀中文系,是個十分狂熱的張迷。
她很晚才從外面進來,懷裡抱了幾本書,「不好意思,我去了趟商務印書館,回來太晚了。」
「沒事,我也還沒睡,買的什麼書啊?」莊齊說。
胡瑩哦的一聲:「幾本雜書,我們那邊很難買。」
莊齊點頭,沒再繼續追問了,人家明顯不願說的情況下,就不用多問了,這是起碼的禮貌。
晚上用功過猛了,以至於夢裡都是散碎的文字,撿都撿不起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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