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留了。
姜虞生瞪了他一眼,真的去問莊齊:「齊齊啊,等下回家裡去坐坐,我們討論一下婚禮,好嗎?」
「好,我今天也沒什麼事。」莊齊說。
剛說完,就看見唐納言意味深長地看著她。
唐納言在心裡嘆氣,她還是乖順慣了,特意教了都教不會,叫她把架子端起來,就是要跟著人家走。
從萬和出去,回大院的路上莊齊說:「他們要我們住下來怎麼辦?」
唐納言握著她的手說:「不可能,到了點我們就走,沒那麼多話好講。」
「你現在都這麼不講情面了嗎?」莊齊轉頭看著他,好奇地問。
他點頭,「早就是這樣了,從你走了以後。」
莊齊離開這個地方太久了。
偶然夢見,也只剩一個鬱鬱蔥蔥的輪廓。
但和印象里差別並不大,只不過這些年姜虞生有空閒,把這些花草打理得更鮮活了。
微風吹動著門前那兩株金枝槐,濃密的綠葉涌動成壯闊的河流,成排地往一個方向去。
莊齊進了門,坐在客廳里討論了一陣婚事。
請大師算日子,準備幾套禮服,她單位要請多少人,擺多少桌酒,姜虞生都問了一遍。
唐納言看莊齊都打哈欠了,及時制止說:「媽,她剛吃完飯,我帶她去樓上休息一下,一會兒下來聊。」
「那好吧,你們先去睡會兒。」
莊齊去看了看自己的房間,還是老樣子沒有動過,她的書都還有不少在這裡。
她又去了唐納言的臥室,這個她鑽進來很多次的地方,也是一樣沒什麼變化。
莊齊走過去,看見床頭柜上擺了一本書,是她喜歡的那本《深歌集》。
她拿起來,打開書頁翻了翻,那片寫著少女心事的楓葉還在,大概被唐納言用特殊方法處理過了,它已經被做成了一個精緻的書籤。
但上面的字跡仍清晰可見。
「不要哥哥憐憫我,要哥哥非常愛我。
最好,也不要他像愛妹妹一樣地愛。」
「哥哥很愛你,不只像妹妹一樣。
沒能讓你感覺到,是我的錯。」
這是他們的最開始。
莊齊看著看著就笑起來。
她再翻了一面。
後頭又多了一行小字,不知道什麼時候寫上去的。
「心堅否?齊眉相守,願得從今後。」
「來喝水。」唐納言從門口進來,溫柔地說:「說了那麼久話,不渴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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