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被驅逐的族人無辜,他說只是少部分冤屈?
她說罪大惡極的祭師該被驅逐,他說讓其面壁十日?
倒真夠頭鐵的。
夏天晴下巴微揚,聲音清亮:「大祭司,你知道為何明明已有神使,天神卻仍要選中我,做為新的神使嗎?」
大祭司松垮的眼皮抽搐了下,嘴角笑容微斂。
夏天晴看得出,這個問題扎他心了。
她毫不留情地繼續捅刀子:「正是因為你像現在這樣糊塗!明明已知曉天神真正的意志,卻因祭師與你之間的親緣關係,不願秉公處理,故意歪曲天神本意,天神這才降下神跡,讓我,來傳達真正的神諭!」
「荒謬!」大祭司猛然起身,高聲道:「我虔誠侍奉天神幾十年,是部落中最受神明信任的大祭司,每一次天神震怒,災難降臨之前,都只有我有權感知!並提前告知大家!
你作為被新選中的神使,如今擔得起全族的安危嗎?真要按你所說,不再驅趕罪孽者,大災降臨,你來負責嗎?」
夏天晴眸光微閃。
有意思,大祭司沒有質疑她『神使』的身份,但卻篤定,預言災難這件事只有他能做?
她如今,是真的很好奇大祭司背後藏著的秘密。
人群中,秋燁然皺眉思索。
兩位『神使』各執一詞,這種時候,拼得就是誰更被群眾信服了。
夏天晴剛引來了『神跡』,且傳達的指令完全站在部落群眾的立場上,按理說會更得人心。
可是,大祭司多年來成功預警災難,群眾怕也不敢質疑大祭司。
秋燁然環顧四周,果然看到族人們滿臉無措,只能跪直了身體,探長脖子往中間看,面色糾結,失了主見。
而部落族人們這麼一張望,又苦了後面的阮伽袖和湛經智。
阮伽袖和湛經智好不容易用身體構建出一個死角,可還沒等她找到合適的拍攝角度,便聽到了大祭司跟晴姐之間的爭執。
緊接著,原本跪著的人頭,都如雨後春筍般,一個個都竄得老高,將視線擋得死死的。
阮伽袖扒著湛經智肩頭往前看了看,又左右張望了一番,望著密密麻麻的人頭,心中暗暗叫苦。
得,這下想要拍攝,除非她將攝像機舉過頭頂了。
忽然,阮伽袖感覺到一道格外強烈的,被人注視的感覺。
她緩緩回頭,對上阿草震驚又憤怒的眼神。
阿草死死盯著她和湛經智,眼神中飽含質問——你怎麼跟這個沒用的男人,貼得這麼近?
阮伽袖:……
心頭一顫,下意識將攝像機收回道具欄。
阮伽袖不禁開始懷疑,她被匹配了這麼個時刻注視著自己的npc,真的是好運嗎?
風勢又大了些。
在強烈的氣流中,燃燒的篝火被吹得搖擺不定,幾欲熄滅。
夏天晴站起身來,從容道:「大祭司,以前災難只有你能預知,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出現。以後,一切可就不一定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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