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墅有結界,未經允許的這種東西進不來也出不去。
「你頭不疼?」我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反覆撞著結界。
「放我回去!」他眼神變得兇狠,沖我怒吼。
在我看來不過是一隻氣急敗壞的狗罷了。
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。
不過他好像不太懂事,居然看見司淵也不害怕。
「說吧,你為什麼纏著人家?」我靠在司淵身旁將腿搭到了他的身上。
來回這麼一趟,我真是有些累了。
「你管不著!」他還是那副不識好歹的模樣,絲毫不明白自已現在是什麼處境。
這話倒是惹怒了司淵。
他抬手直接將他吸了過來,死死的摁在我面前跪著。
「我稍微用力你就會灰飛煙滅連渣都不剩,你想好了再說話。」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。
冰冷氣息充斥著整個客廳。
司淵緊縮的眼眸透露著危險的氣息。
這壓迫感,惹的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。
眼前的男鬼也伏低了身子,像一隻戰敗的公雞。
「我只是喜歡她。」他眼眸低垂,語氣也軟了下來。
早這樣不好嗎?非得齜牙咧嘴的給自已找不痛快。
「人鬼有別。」我淡淡的開口。
強壓住心中的心虛。
「我只是想陪著她。」他繼而開口回答道。
還是個痴情的鬼。
「你身上的陰氣會逐漸將她侵蝕。」我將利害與他說明,希望他放下執念早入輪迴。
「我...」他面露愧色。
「她肯定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察覺到你的存在才會再次找上我,她不希望你繼續打擾她的生活。」
話剛說完他就激烈的反駁道:「不會的,她不可能趕我走的!」
這麼肯定?難道他們之間是熟人啊?
「哦?」我萌生了好奇心。
「我們多年前約好考同一所大學,畢業後就結婚的。」
「只是我的身體不爭氣罷了,沒熬過去...」他的語氣里充斥著遺憾與不甘。
既如此的話,那為什麼草莓小蛋糕會公然調戲塗山淮?
有隱情。
「如今你能走的只有一條路,投胎,或者化成灰。」我實在不願意聽這些苦情戲碼。
因為我會想到蘇若。
他思慮了良久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:「投胎。」
「好!」
我當即便讓司淵叫來了黑白無常將他帶走。
又積德了。
只是半夜的時候司淵和我說,他非要在奈何橋處徘徊不肯喝孟婆湯踏上橋。
隨他吧。
待久了,他便會忘記自已是誰。
成為地府的孤魂野鬼,要麼最終去處還是投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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