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不語的李懷遠嗤了一聲,冷著臉道:「每次搭訕都是這句,你能不能換點新鮮的?」
「咳咳。」葉綏雖被直愣愣地拆穿,卻不敢造次:「絕不是搭訕,我確實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娘子…哎呀怎麼想不起來了,小叔信我,打死我都不會打你府上小娘子的主意。」
「此話當真?」
「說什麼當真不當真的…」葉綏一副哥倆好地姿勢搭上李懷遠的肩膀,陪著個笑臉:「小叔要是願意割愛把這個小娘子讓給我,那自然不當真了,嘿嘿。」
她這到底是個什麼命!
李懷遠和葉綏雖說是親戚,但是七拐八拐地十分遠了,按理說這樣的兩家人是不常來往的,可偏偏葉綏慣愛來找李懷遠,還非要擠破了頭地來上世子府的私塾。
看來以後八成是要與自己低頭不見抬頭見了。
「是不是很狗血?狗血值能不能給我加點啊?」沈今禾小聲念叨。
系統早已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:「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?我說你命都快沒了。」它自從禮佛日那夜看見李懷遠斬殺刺客,就一直十分懼怕他。
手起刀落,鮮血噴灑染紅了樹葉,當時系統發出了一連串的嘔吐表情。
沈今禾安慰它,這是平和日子過太久了,適應個十幾年的就習慣了。就像她如今,只要不是真正到了生死關頭,還是能淡定自若地想辦法的。
以葉綏剛才的反應來看,估摸是不記得禮佛日她上前搭訕的事,何況他的鶯鶯燕燕那麼多,又與自己只有一面之緣,沒準過段時間便忘得一乾二淨了。
再說就算他認出來了,她抵死不承認,他還能把她怎麼樣?
李懷遠深知葉綏那德行,壓根沒多想,拍掉他肩膀上那隻手,直接讓管家送葉綏出府去。
臨走時,葉綏不死心地又問候了沈今禾一遍:「我瞧著小娘子與我十分投緣,若他日在此處不順意了,一定別忘了來我葉府啊。」說著一收摺扇,理了理自己的錦衣華服,笑著朝她眨眼。
說實話沈今禾還真是羨慕他,浮浪做閒客,年歲不知愁啊。
李懷遠差點一腳把他踹飛出去,踹完看了旁邊的人一眼,沈今禾以為他要走,行了個禮準備往反方向走,豈料他突然抬起手臂。
她一躲,下意識用手掌擋了一下臉頰。
只見李懷遠從她的頭髮里拿出一片桃花瓣。應該是剛才在廊下旁聽先生授課時,頭頂的桃樹落下的花瓣。
「我看到它旋於你髮髻好久了,不把它取下,我渾身不舒服。」
腳底一滑,沈今禾心道,這世子怎麼還是個強迫症。
「不過你為何防範之心如此強烈?」李懷遠眯著眼問。
正常人不會短時間內反應如此敏捷,幾乎算是條件反射,她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會不會武功,還好她只是尷尬地抬起了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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