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和一群風月女子?」李懷遠挑挑眉,「嗤」了一聲,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。
「小叔你說的這是什麼話,我葉小公子風流倜儻,一出門自然一呼百應。」
說著又朝沈今禾招手,「今禾姑娘,你也來呀。」
他剛煮了一壺上好的龍井,茶香四溢,硬要拉她入座,沈今禾只得客隨主便,隨便尋了個空位坐下,用了半盞茶。
就在她百無聊賴之際,突然聽見身後一個叫春桃的姑娘朝對面那人說:
「巧了麼不是,妹妹你也是永州來的?」
沈今禾握住茶盞的手一抖,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。
永州……好遙遠的名字,遠得像和她隔著一個紀元。
下意識用眼尾掃了眼不遠處的李懷遠,只見他領著葉綏往遠處走,尋了個無人的地方在說話,這才輕呼了一口氣。
隔著垂絲海棠,聽不清他們在低語些什麼,只見李懷遠表情十分嚴肅,而葉綏聽罷則先是一驚,緊接著又連連點頭。
扯回視線,沈今禾盯著杯盞邊沿一圈又一圈的紋路發呆。
隔壁的人還在說著永州之事,她心裡想,當初離開永州是幾歲來著?五歲?六歲?好像已記不大清了。
也不想記得太清。
正想著,那個叫春桃的姑娘聲音又傳到她耳朵里。
「妹妹以前是做什麼營生的?看著不像干我們這行的。」
被問話的那人用永州話回道:「說什麼營生,倒了天霉的,給知府大人做外室。」
春桃聞言似乎很是驚訝:「知府?哪個知府?是兩年前被抄家流放的田家麼?」
什麼?被抄家了?眼眸一垂,沈今禾一點都不知道這事,自從到了上京她就很少再去打聽永州那邊的事情。
那姑娘剝了個橘子,邊吃邊罵:「還能有哪個知府,狗日的田豫,說什麼家財給老娘分一半,結果全他娘的充公了。」
「我記得是上面來人查了,人命官司和貪污罪數罪併罰,一家子全判流放了,你是怎麼逃脫的?」
「什麼逃脫,老娘又不是他家人!」
「哈哈哈哈哈。」其餘人都被那姑娘給逗笑了。
春桃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,用胳膊肘一懟那姑娘。
「哎,你知不知道那田家的嫡幼女?嗐,瞧我這腦子,你肯定知道的,當時可了不得呦,清高得很,從不拿正眼瞧咱們。」
又頗有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味補充道:「哼,不知道她現在又在何處承歡呢,還傲不傲氣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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