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太醫連忙道:「應該的,應該的。」
送走了太醫,李懷遠讓陵光親自去督查著煎藥,自己則是心神恍惚地在庭院裡走著。
不知走了多久,一抬頭,竟不覺間到了那棵碩大的西府海棠下,銀裝素裹,一層大雪厚厚地壓在枝丫上,一直延伸到廊下。
沈今禾平日裡最喜歡待在這棵花樹下,嘴上說著什麼吸花之靈氣,實際上每回來都抱著一大摞書,看得比誰都起勁兒。
李懷遠覺得,她對自己的愛慕不過也是做做樣子罷了,也許只是比對旁人的喜歡多了那麼一丁點而已,斷然是比不上她對駙馬的情意。
正想著,忽而襲來了一陣風,壓在樹枝上的積雪撲簌簌往下落,倏而,隨著那大片的雪白掉下個顯眼的紅色祈福木牌。
李懷遠走過去,拂去上面的殘雪,只見祈福牌上端端正正地寫著四個大字。
「望世子安。」
是沈今禾的字,他沒由來地心底一暖,一時倒也想不起來自己方才因何不快了。
……
宮變後的第三日亭午,上京城鋪天蓋地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。
世子府的飛瓊閣里傳來一道驚喜的呼聲,只不過這道擾人清夢的聒噪聲旁人根本聽不見,唯有榻上微微轉醒的沈今禾眉心一皺。
「醒了!你醒了!我沒眼花吧,你終於醒過來了嗚嗚嗚……」系統掛在帷帳上方,激動得流下一串淚花。
盯著頭頂雕刻祥雲的繞金絲梨花榻,沈今禾微微出神。
這一覺她睡得太久了,久到不知今夕何夕,也不怪她不想醒來,只是夢中諸多往事纏繞,非拖著她往更深一層的深淵中走。
前世的事,永州的事,掖庭的事,紛繁交雜,像一個密不透風的繭,將她緊緊裹住,脫不得身。往事種種,猶如黃粱一夢。
良久,沈今禾才回過神,意識到自己好像還活著。
「這是哪裡?」幾日不進食,發出來的聲音沙啞又無力,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系統落在軟枕邊上,抹了一把眼淚道:
「飛瓊閣啊,你真是嚇死人了,連著暈了三日,一滴水一勺藥都灌不進去,還好李懷遠想到了辦法……他請了好多太醫,游醫,還有坊間的郎中,偏偏都說你什麼事也沒有,我都怕你被人奪舍了,你知道嗎?」
它嘰里呱啦地亂說一通,沈今禾剛醒來反應還有些遲鈍,只逮住了「飛瓊閣」三個字,頓時心裡一驚,腦門立刻清明了起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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