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您呢?」沈今禾想,李懷遠好歹也是主謀之一,靜文公主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怪罪他?
「我比他們倆都小几歲,靜文自然以為是嚴稷出的主意。」
「……」
「後來過了幾年,我才無意得知,此事是皇后在背後推波助瀾。靜文公主作為戰和的棋子,皇后絕不允許她生出什麼事端,故而用嚴家全族的名聲威脅了靜文。」
也是,武將世家向來把「忠君愛國」的名聲看得比什麼都重,擔不得半句污名。
「所以此次靜文回大郅,我對外宣稱其暫居世子府中,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,不讓皇后找到靜文,否則她定會用她要挾威北軍投靠她麾下。」
「您是說,靜文公主回上京只是個幌子,實際上她並不在世子府?」
「沒錯,世子府那個所謂的『公主』,實則是禁軍假扮的。」
難怪從尋芳閣回來的那日夜裡,她和葉綏會聽見偏殿的打鬥聲,原來皇后欲擄走靜文是為了要挾威北將軍,而不是李懷遠。
「那她去了哪裡?」
「你知道嚴稷鎮守的是何處的邊關嗎?」
「居庸關……」西涼入大郅的必經關卡。
原來如此!
系統聽沈今禾一說,簡直要被這位名震天下的將軍可歌可泣的愛情感動死了,眼淚直流:「嚴稷你也太愛了嗚嗚嗚。」
「……」
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,沈今禾扶額,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,只盼著李懷遠不要把話挑得太明了。正想著,就聽頭頂輕輕開口,聲音清凌凌的,猶如溫泉流淌。
「此前世道太亂,皇后盯得又很緊,我不好表明心意,怕給你招來殺身之禍。但娶你…並非因你擋箭,我李懷遠倒還不至於以身相許去給人報恩。」
深邃的眼眸望向沈今禾,李懷遠表面看似鎮靜,實則深藏在袖中的掌心已微微蓄了一層細汗。東市沿街的叫賣聲此起彼伏,酒肆桂花釀十里飄香,可他全部都聽不見也聞不見,只定定地看著眼前之人。
他從沒有向人表明過心意,不知道這事兒原來是如此地磨人心神,輕不得,也重不得。
遂只得故作輕鬆地說:「算了,不是御賜就不是御賜,只要我們兩個同意這事便作數了,大不了再讓我爹去陛下跟前求一次,弄個金玉良緣之類的牌子回來,就掛在飛瓊閣的門匾上,你看如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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