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家人走後，何雲陽才來了能耐，他呼哧呼哧地表示著憤怒，「真是太過分了，還有沒有王法了，還有沒有天理了？我……我要不是看在他們……」

「行了！」何老夫人冷聲打斷他，「他們也就剩下這點兒能耐了，還是想想欠的債該怎麼辦吧？」

何老夫人冷冷地掃了眼季雪嫄。

季雪嫄被看得渾身不自在，加上心虛，再度轉移了話題，「娘，肯定是那個小災星整天詛咒雲哥哥，雲哥哥才輸了錢的。」

「對，一定是這樣的。」何雲陽惱怒地道：「早知道，死丫頭的破衣服里有那東西，我就扔了，這樣我沒準還能贏呢。」

「雲哥哥，這回好了，她的人和她的東西都走了，以後咱們家肯定就好了。」季雪嫄說道，還故意推了下自己的女兒何歆慧和兒子何明堂。

「雲哥哥，你別傷心，問問走了，你還有慧慧和明堂啊。」

何雲陽本來也沒傷心，看到自己還有一雙聽話懂事的兒女，壓根就不在意寧問問是走是留，她就算是死了，跟他又有什麼關係。

一個克爹的掃把星。

他抱起何明慧，在她的臉上親了親，同樣是女兒，他的態度卻差的很大，一個棄之如敝屣，一個卻疼的不得了。

「娘，您也消消火，寧家欺人太甚，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。」季雪嫄見何雲陽那裡已經哄得差不多了，又去討好老太太。

何老夫人余怒未消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「哼，一個窮苦的人家，還用得著咱們多費心嗎？那個喪門星去了，他們家還能有好日子？」

何雲陽點頭，「娘說的對，那個掃把星，自打她生下來，我們何家就沒好過，都是她克的。」

「唉……說起來問問這孩子也是的，怎麼就半分都不像雲哥哥，一點福氣都沒有。」

何雲陽看了她一眼，突然板起了臉，正色地就警告著她，「這話不要亂說。」

季雪嫄訝然於他有這麼大的反應，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，可她很聰明，不會忤何雲陽的意思。

既然他不讓說，那就不說了，等以後再偷偷地查一下不就知道了。

「說起來，那丫頭還真是一點不像我們何家人，長得跟她那個娘一樣，福薄。」何老太太道。

何雲陽的臉又黑了一個度，喉頭滾動，拳頭卻握得更緊了。

……

出了何家的寧家幾兄弟，神色各異有人高興，有人還氣著。

「爹，您剛剛就不該攔我，那何雲陽就是個畜生，就應該讓我再揍他一頓。」寧木蒼憤憤不平地說道。

寧毅白了他一眼，「你呀，就知道動拳頭，腦子是白長的嗎？」

寧金元拍著弟弟的肩膀道：「你把人打壞了，你也要吃官司的。」

「我不怕！」寧木蒼道，「我好漢做事好漢當。」

他孤家寡人一個，怕什麼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