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，寧家兩兄弟和小奶糰子有說有笑，何雲陽這個爹仿佛是個透明人一般，不管是寧家兩兄弟還是寧問問都不搭理他。

「問問，爹……」

寧水堯瞥了他一眼，「姓何的，你最好沒有騙人。」

「沒騙人，真的沒騙人，三哥，我不是都發誓了嗎？」何雲陽心虛地說道。

原本他還想跟小丫頭套套近乎的，被寧水堯這麼一打斷也就不敢了。

何家已經搬離了那個小院子，如今去的是個連鄉下房子都不如的破落院子，可見寧家真的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，不然以寧家這些人貪圖享受的性子怎麼可能住這樣的破地方呢？

寧水堯和寧土池打量了下何家的破敗，嘴上什麼都沒說，心裡想的卻是活該。

這就是虐待問問的下場。

當然，寧水堯覺得這還不夠！可千萬別讓他查出來，妹妹的死跟這家人有關，否則……他要他們求生不能，求死不得。

聽見動靜，季雪嫄就出來了，臉上堆著笑，「雲哥哥？問問回來了嗎？」

「咳咳……回來了，問問是個孝順的孩子，知道娘不好了，哪能不回來呢？」何雲陽怕她笑得太大聲露了餡，就趕緊給她使眼色。

季雪嫄壓抑著內心地喜悅，換上了一臉哭喪的樣子，「是啊是啊，問問最懂事了，娘就在屋裡等著呢。」

寧問問眨巴著大眼睛，看向眼前變色龍一樣變臉速度的女人，之前那麼凶，這會兒又誇她。

真假。

季雪嫄上來就要拉著寧問問的手，卻被寧問問躲開了。

寧土池也是一臉防備，「幹什麼？別想動問問。」

季雪嫄上次被寧水堯和寧問問一起打了，這才沒幾天的事兒，她心有餘悸，「沒……沒別的意思，這不是老太太等著呢嗎？我帶問問過去。」

「我們一起。」

「你們……也去？不好吧？」季雪嫄道：「我……娘……她……她情況不好，還是算了吧。」

何雲陽又道：「而且衣服都沒穿好，三哥，五弟，你看，就這麼大的地方，我還能把問問藏起來不成？你們也累了吧，來這屋喝點水！」

季雪嫄點頭，「是啊，是啊，我娘現在的確沒辦法見外人，不合適。」

寧水堯還是不大放心，畢竟他總覺得這家人沒安好心，而且這兩口子那眼神亂瞟，一看就在撒謊。

不過小奶糰子倒是不怕，「三舅舅，五舅舅，有事情我就大喊。」

寧水堯點頭，這倒是個好辦法，「還是問問聰明。」

季雪嫄腹誹，真要是想收拾個小奶糰子，進門就堵著她的嘴，還能喊出來？

不過，他們沒想這麼做。

寧問問跟著季雪嫄進去，可還是拒絕被她牽著，「你之前罵我娘，我打了你，你現在又對我笑嘻嘻的，肯定沒安好心，我不信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