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許清秋不禁一陣惡寒。
將自己的疑惑道明,碧水細數道:「您與安側妃共同作畫,相約騎馬,曾經還共眠於一榻上,這怎能稱不上關係情深呢?」
許清秋出生將軍府,爹為大將軍,戰功赫赫,深得皇帝賞識,百姓愛戴,娘是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,按理來說,她該是被百般寵愛長大的,如果她不是個女兒身的話。
說來諷刺。
許清秋從小吃喝不愁,卻覺得自己都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女兒。
爹娘願意給自己提供衣食住行,卻不願一句關心;願意讓自己學習琴棋書畫,卻不願給自己一個上學堂的機會;所有的一切都要讓給哥哥弟弟,只因自己是個女子。
許清秋大哭過,也嗚咽過,不明白為什么爹娘以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對待自己。
直到自己及笄——被賜婚給端王。
她這才恍然,原來是為了嫁入皇室做準備。
倘若自己沒有最後這個價值,便會被毫不猶豫地丟棄掉。
許清秋被迫長大,被迫懂事,也因此沉默地接受了這個事情。
她不會與旁人過於親密,只有自己的隨身丫鬟——小荷與自己略微親昵一些,在她被林夫人遣回老家時,許清秋夜晚時偷偷抹眼淚,天亮後又故作堅強。
因此碧水此話讓許清秋一驚。
倘若真如她所言,那許清秋必定對對方極為信賴。
饒是碧水有理有據,許清秋依然半信半疑。
府中的人都說她與端王情感深厚,許清秋卻不以為然。
倘若真如此,兩人為何直到現在還在分房睡。
昨日凌昀生終於醒來,府中皆大歡喜,尤其是老王妃,更是歡愉,許清秋卻連去看望的心思都沒有升起,謊稱自己身體仍然抱恙。
屋外微風陣陣,近日裡天氣轉涼,透著些涼氣,許清秋躺在躺椅上,一身月白色外袍,面色柔和地看著懷中的黑貓。
她眼神溫柔,用手指勾著黑貓的下巴,惹得它舒服地直咕嚕。
許清秋被它的模樣逗笑。
一小廝忽得進了屋門,跪了下來:「王妃,王爺醒來了,只是一直喝不下藥,一直嚷著您的名字,老夫人特讓奴才來請您。」
許清秋沉默了一瞬,應道:「本王妃知曉了,帶路吧。」
原本頗好的心情被打擾,許清秋有些怨念心想道,不願喝藥與她有何關係,難不成她是郎中嗎?她一去就能喝下藥了。
內室中。
安眠香裊裊升起,幾縷白煙飄散在屋中,煙霧繚繞。
帷簾之內,床榻上的青年面色睏乏,卻依舊不遮他的俊朗。
凌昀生緊緊握著許清秋的手,手下滑嫩的觸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。
青年目光灼熱。
許清秋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收回手,卻發現對方實在力氣過大,自己用盡全力也只將手縮回一丁點距離,又順然被握了回去。
饒是二人是夫妻,許清秋也有些難為情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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