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謝府的下人,都比她這個夫人,更懂謝璧的喜好。
後來江晚月特意囑人將那些字都抹去,可曾留下的痕跡又怎能盡抹去?
仔細看時,還是會有痕跡。
謝璧對物件向來是苛刻細緻的,雖發了話不讓丟棄糟踐,卻不願再用這杯組。
雪影尋了幾個旁的溫酒杯,和丫頭們徑直離開了。
江晚月怔怔坐到燈下的梳妝鏡前,才發現不知何時,額上補的粉早已脫落,額上橫亘的紅痕露了出來,被白皙光潔的膚色一襯甚是突兀。
謝璧今個兒攏共也未曾和她說幾句話,至於這傷,更是連瞧都未瞧見。
之前用盡心思的百般遮掩,倒如同一場笑話。
江晚月對鏡自嘲一笑,謝璧本是她高攀不到的謫仙,這場婚事,本也啼笑皆非,宛若說書人嘴裡的奇事,渾不似正經日子裡能發生的。
去年春日,她還是碧朧峽的船隊首領秦朗的外孫女,在船上剝菱角時,聽到坐船的幾個官家姑娘們談笑:「你可知,謝首輔之子下月要來此地祭拜他父親和祖父了。」
「咱們這兒又不是謝家祖墳,謝家祖父只不過是在這兒做官時故去罷了,謝家還會來人嗎?」
「但首輔之父是確確實實埋在此處的啊!前些年首輔故去,這事自然落在謝家三郎身上,」那女子搖著手中的銀杏羅扇道:「聽說知府早幾個月前就開始修路搭橋,還不是為了討好謝家。」
「謝家……那可是當朝首輔,天子身邊的人物,如今親臨凡塵,可不得供著?不過……聽說這位謝家三郎品貌甚是出眾,就連那些古板的老大臣,都說他氣度高華,君子如玉。」
「那些人的眼光和我們可不一樣。」另一個官家女打扮的姑娘不以為然:「前些時日我爹爹就夸一個後生俊俏如玉,我特去看了,除開麵皮白些,再沒一絲出眾之處。」
「這謝三郎定然不一樣的,聽說,東都的女子甚是心儀他,因謝府養了許多鶴,民間私下都常叫他鶴郎……」
在碧朧峽,東都的一切事物都讓人津津樂道,江晚月對傳言中的謝三郎也有幾分好奇,可那只是年輕姑娘皆有的湊趣,如同大家都在說東都的茶百戲有趣,她也想看看,說東都的夜市繁華,她也想瞧瞧……
可那畢竟未曾走心,江晚月對謝三郎的好奇甚至並未持續到此人前來——謝璧來的那天,不少姑娘擠在道路兩側,只為一睹風采,江晚月那幾日正巧在湖上的筏子捕魚玩樂,甚至都忘了去看上一眼。
這位回來祭祖的謝三郎,如同天上的謫仙墜下凡塵,和她江晚月日復一日的生活,並無多大關係。
直到那一夜,因夜裡魚兒在淺水層多,江晚月特意趁夏夜去湖中放水鳥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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