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會用竹子,芭蕉葉做很多可愛的小動物,會用小小的竹子做出笛子。
他還未曾聽過她的竹笛聲,更不曉得她學吹的第一首曲子,便是初識那夜,他吹得曲目……
雪影將謝璧的衣衫找出來,薰香後放在了箱子裡。
謝璧正巧看到,隨口道:「怎麼收拾起衣衫?」
雪影笑著旁敲側擊道:「郎君可是忘了,再過十日,立春就到了。」
謝璧漫不經心道:「立春為何要收拾衣衫?」
雪影一怔,才意識到謝璧心中並未記掛走春一事,便笑道:「夫人這不是剛進門一年嗎,頭一年的立春,郎君是要和夫人一同回去的啊。」
謝璧緩緩皺起眉心。
如今朝政繁忙,關越在邊境,也全靠他傳遞京城消息,若是他此時抽身去了碧朧峽,恐怕政事有變。
雖說邊境不一定在此時傳來消息,但萬一有了消息,自己不在京城,大概要錯失時機。
至於妻的家鄉,何時回都無甚差別。
謝璧沉吟片刻,自己在心底已經做好了決斷,走近房內,翡翠香爐前,江晚月背對著門,聽到響動,微微側頭。
瑩潤優雅的脖頸,小巧挺翹的鼻尖,他的妻永遠都似在安靜垂頭,逆來順受。
謝璧目光落在江晚月的側影上,聲音清冽:「最近朝堂事務甚多,過幾日,我要去外地一趟。」
江晚月心裡一沉:「郎君去何地,要去多久?」
「這倒不一定。」謝璧看向江晚月,開門見山:「只是這次走春,我恐怕不能和你一同回鄉了。」
「可……」江晚月壓下心頭的失落,侷促的抿抿唇,一時不知該如何措詞:「可按照習俗,都是要夫妻二人同去的……」
謝璧默然,雖說娶了碧朧峽的女子,也該遵循當地的規矩,但習俗一事,都是女從男家,再說以謝家的身份,確實不便前往。
「如今時機不妥。」謝璧望著江晚月清艷的側臉,沉吟道:「晚月,河北湖北的奏報,皆說各地匪患嚴重,外頭局勢混亂,你最好也莫要去。」
不管何時,奏報總是會有些不太平的事情,謝璧特意偏重了這部分,江晚月果然信了幾分。
「我已經很久未曾見我外公,」江晚月抿唇,仍有幾分不甘道:「我很想回家看看。」
「我又何嘗不知?」謝璧握住江晚月的手:「從京城到碧朧峽,一路要過不少關隘,聽聞不少地方已有了難民,晚月,我不放心你獨自前去。」
江晚月眸光微閃。
謝璧在喚她的名字,眼眸認真懇切。
「聽話。」謝璧拍了拍妻的腦袋:「既然外頭正亂,不妨擱置些時日再回——待到以後有了空閒我們一道回去,想來外公也定會諒解。」
江晚月思索片刻,終於點點頭:「那等你忙罷朝事,過幾個月,我們再一起回去可好?」
謝璧薄唇掛著笑意:「好,今年夏日,定要讓你見到外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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