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不一樣。」秋璃怔了怔,雙眸含淚,直直看向江晚月:「我不是謝家的賣身婢,以後,奴婢只跟隨夫人一人,只聽從夫人的調遣。」
江晚月點點頭,擦了她的淚:「好,你的心我明白。」
江晚月道:「收拾收拾,我們去偏殿休息。」
「偏殿。」秋璃怔住:「這霽泉塢主殿向來是郎君和夫人的住處,為何要去偏殿?」
江晚月笑道:「是誰方才說只聽我差遣,偏殿清淨,只有你我二人,豈不是美事?」
秋璃聞言,再不多問,立刻和幾個小丫鬟一起,將江晚月的東西收拾去了偏院。
偏院的階下有幾盆凌亂的花草,謝家的規矩,擺花有講究,秋璃瞧著幾盆花顏色不一,便想一一擺好了。
江晚月卻阻道:「就這麼擺吧,不同色才有生機,瞧著歡喜。」
秋璃歡歡喜喜應了一聲,又去忙碌了。
妻重新歸來,謝璧一顆心總算落回到了腔子。
昔日來的擔憂沉重一掃而空,滿心皆是失而復得的歡喜。
他未曾照顧好她,甚至害她差點丟了性命,謝璧心中又痛又悔……還好,妻回來了,一切都不晚……
誰知剛一回房,便聽人顫顫巍巍稟告道:「夫人去偏院小住了。」
謝璧怔了怔,從前皆是他不願來此地,分居別院,江晚月卻是始終在此地等他的。
怎麼回來一趟,倒去了旁的住處?
難道是受了驚嚇?
謝璧立刻抬步,前去偏院尋江晚月。
江晚月正在偏院的床上收拾衣衫,看到謝璧進來,並不站起相迎,只忙著手裡的活兒道:「我剛回來,先在此歇息幾日,莫要衝撞了郎君。」
謝璧繞到江晚月面前,輕聲道:「怎會衝撞?」
江晚月死裡逃生,身上若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,反而更要去房裡和他同睡。
江晚月抬起亮亮的眸,咳了幾聲:「我帶了病氣,怕過給旁人。」
謝璧挑眉。
他是她的夫君,並不是什麼旁人。
謝璧伸出手,探了探江晚月額頭,並不發熱,謝璧鬆了一口氣,隨即正色道:「既然身子不適,那更要去房裡。」
江晚月搖搖頭,再次拒絕。
這次回謝府的目的,她心裡最是清楚。
既然二人已走到末路,那自也不必同塌而眠,徒增困擾。
江晚月想這幾日先疏著謝璧,之後再找個時機提起,可沒曾想向來清冷的謝璧,在她回府後倒比從前主動許多。
謝璧的態度不容置疑:「必須去房裡睡,你身子不舒服,在此處休息誰照顧你?」
謝璧少有如此強硬的時候,但下了決心,便甚是執拗。
江晚月倒也不願和他因小事爭執,謝璧執意要她回去,她也不再爭執,跟隨謝璧回到二人原來的屋子。
白日還好,到了傍晚夜間,江晚月咳疾比以往更重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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