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謝家,她不貪圖謝家錢財,和離也甚是明晰簡單。
再加上她也未曾生育,更是沒什麼割捨不下的。
江晚月眸光明淨,目光緩緩撫過桌上的物件,平心而論,謝府輾轉送她的頭面不少,金累絲珠寶蝴蝶簪,纏絲海棠珠花步搖……京城高門時興的款式樣式,謝府每月也都採買了來,不會虧著她,但這些只是因了謝府的規矩,換個人當謝夫人,珠翠髮飾也一個不會少……
江晚月輕輕拿起放在妝奩最下頭的白玉簪。
這簪子是當初她和謝璧夜遊京城,他親自買與她的。
白玉髮簪散發著溫潤潔淨的光芒,江晚月凝視了片刻,淡淡一笑,放回了原位。
她想起初見那日,謝璧給她寫的福字。
那是他第一次真正送給她的禮物,雖然那時候,他還不曉得自己是誰,但她珍而重之的貼身存放,可那福字,卻仍是浸透了冰冷的西河水。
註定不是她的物件,又何必強留。
江晚月緩緩閉上雙眸。
她什麼物件都不準備帶走。
雕了鶴的端硯,他親手刻鑿的文房盒,未看完的書,上元夜時的小草人……
和離之後,她和謝璧再無關係。
至於這些物件,就隨了他們的過往,一起塵封在此地吧。
江晚月清點了謝府的月例銀子,她每月有例銀二十兩,因無處花銷,不知不覺,也攢了二三百兩的現錢。
江晚月沉吟一瞬,叫進來人問道:「那被紫藤纏住的船怎麼說?」
幼年時,父母和她常在船上吹笛觀月,況且那又是父親親手所做之船,江晚月是定然要帶走的。
這丫頭生得機靈,眼珠一轉便已想清楚了其中關節。
夫人要和離,唯想讓那船隨行,可郎君卻一意拖著。
郎君明顯是不願讓夫人走。
那丫頭道:「來了兩個師傅,皆說紫藤和船已聯成一體,不可輕分,若冒然生斷,怕傷了紫藤元氣,郎君說過幾日還要讓人再瞧瞧。」
江晚月一臉平靜,緩緩道:「郎君諸事繁忙,我離府的日子也不必再拖,那封和離書。讓郎君用印即可。」
「後院的木舟,也不必勞煩郎君了,待我歸家,再找人來領。」
昔日夫妻已成陌路,江晚月不願,也不必再和謝璧四目相對,細談和離之事。
那丫頭怔了怔,只好答應著退下去。
她剛出月亮門,雪影便款款走過來打聽:「她如今是怎生想的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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