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……但是別的不說，這位姐吃完東西就自覺戴上口罩，這點意識真的很不錯，比起那堆啥也沒帶就擱那吆喝的人好太多。如果我不知道她的過往，我會高看一眼=。=】

……

從小陪父母一樣擺攤，長大後又在職場上爬摸滾打好幾年，姜汀溪自詡她識人還算是有點心得。

有些人即使臉上裝出一副樂觀向上的樣子，但那死氣沉沉的眼睛，卻無法偽裝；就像有些人，儘管說話風趣幽默，輕聲細語，實際上眼裡滿是不屑和輕蔑。

眼睛是心靈的窗戶，也是人在偽裝時最難掩蓋的地方，前面的兩人，即使聽著語氣那般雀躍輕快，但在姜汀溪看來，來者不善。

「老闆，你這個卷春餅怎麼賣？」

男生最終還是拉著一臉不情願地女孩走近，站在姜汀溪的攤位前詢問，臉上笑容開朗，看上去熱情好說話，實則眼睛卻在不斷地打量著四周，恨不得把每一寸地方都看一遍。

伸手不打笑臉人，即使對方問了一個看著招牌和菜單就能得到答案的傻瓜問題，姜汀溪也還是如實回答道：「一份五卷，600帝國幣，配菜可以混搭。」

「客人想要買一份嘗嘗嗎？」

男生回頭看了眼女生，似乎是在詢問，得到女生一個厭棄不耐煩的白眼，男生訕訕一笑，轉頭對姜汀溪道：「那就來一份吧，三個口味都給我來一點。」

「好，這邊支付。」姜汀溪在付款機後面輸入金額，示意男子支付，「兩位是在這裡吃還是打包？需要我這邊幫忙包好嗎？」

男子抬手將智腦對準付款機掃了一下，隨口應道：「在這裡吃吧，幫我包兩個混搭的，剩下的三個不用。」

智腦上閃過的到帳信息，姜汀溪眼底閃過一絲笑意，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，嘴上也沒閒著，「吃辣嗎？香菜和蔥花？」

「都吃。」

「我不吃香菜，少點辣。」

兩人同時回答，聲音疊在一起，混著周圍本就嘈雜的聲音，說了就像是沒說，難以聽清。

女生微微皺了皺眉，看到姜汀溪特地放下手上的夾子，戴上手套準備卷餅的動作，沉默一會後地往前走了兩步，「我不吃……」

「一個微辣不要香菜，一個常規口味多點辣。」姜汀溪頭也沒抬，一手將餅皮攤開，一手飛快地往裡面夾菜，「三個菜我就各來一點哈。」

話音剛落，一個卷已經成型，緊接著開始第二個卷，女孩發現根本無需她複述，姜汀溪已經按照她倆的口味包完了。

「您點的一份卷春餅，請慢用。小桌上有一次性筷子和手套，麻煩自取。」咔噠一聲，姜汀溪將盛有春餅的盤子放在了出菜口，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麼諂媚，「左邊包好的是有香菜的，右邊的是沒有香菜的。」

似乎完全沒想到姜汀溪能用這麼快的速度出餐，男子沉浸地看著姜汀溪揉面擀麵的動作，還是女生率先一步端起盤子，他才反應過來，跟著女生走到一旁的小桌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