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它就坐在角落的沙發里，靜靜地看著韋利斯神情焦急。

「庫長，只有你能幫我了。」韋利斯此刻的焦急表現跟當時的十一大隊長如出一轍。

第四統領卻不是好說話的存在：「你的上級是索恩，有事情直接找它不行嗎？」

「庫長，別拿我開玩笑了。」韋利斯神情挫敗地做回椅子上，「我手下去了維克尼亞一趟就被索恩徹底毀滅的事情……基地內還有幾個不知道？」

損失一個月例十萬的大隊長，韋利斯的壓力不可謂不大。

偏偏索恩一句解釋的話語，或者一點補償的意思都沒有。

讓它在副統領之間難堪到了極點。

「知道是知道，不過規矩不能壞，不然上頭檢查起來，我會很難辦的。」第四統領說道。

韋利斯知道它是鬆動了，當即露出諂媚的笑容表示道：「你這裡的規矩我再清楚不過，不就是要人員兌換嗎？你把第七育嬰堂上個交換嬰兒所得的營養液分一半給我就行，一萬五營養液，它們還用不掉。」

作為第七育嬰堂曾經的堂主，韋利斯很清楚孕育堂有兩個大肚子的孕婦會在上個月生產，其中一個叫艾瑪的懷了雙胞胎。

這樣一來就有三個嬰兒誕生，能夠換取一萬五數目的低級營養液。

育嬰堂全部人數沒有超過五百五十，一個月一萬六就差不多了，它本身還有一萬的月例，怎麼都用不掉這一萬五營養液。

雖然低級營養液不被自己看在眼裡，但是給手下應急還是夠的。以前在育嬰堂的時候，也不是每回都給手下好東西的。

育嬰堂里的低級營養液能用，就挪一部分給手下用了。

韋利斯沒覺得有哪裡不對，反正它是堂主，是副統領，它說了算。

第四統領擺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：「看來你對這種事情很拿手。」

韋利斯撇開頭去，但也沒反駁。

這樣的潛規則各個副統領身上都有發生，它又不是獨獨一個。

「不過這個月跟上個月，第七育嬰堂都沒有拿嬰兒過來交換。」第四統領攤開手，「這些日子我們跟第七育嬰堂的交集，只有你上次申請人類的那一次。」

韋利斯瞪大了眼睛：「什麼？」

它不覺得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差錯，難道說……那個機械助理有古怪？

「它們沒有拿嬰兒過來交換，我也就不能給你營養液。上頭定下的規矩不能破壞，這是你再清楚不過的道理。」四統領意有所指地說道，十一大隊長的例子在前面，它相信韋利斯能明白的。

但是韋利斯什麼都沒聽進去，重心完全放到了育嬰堂上面。

作為曾經那裡說一不二的掌權者，它感覺有什麼超過了控制。不是那種不歸自己管的感覺，而是所有事物超出想像的感覺！

大廈將傾，韋利斯本能感覺到了不安。

不行！它得去育嬰堂一趟！

「不好意思，庫長，我還有點事情，得先走一趟了。」韋利斯急急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