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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曼也看見了聞人芩,他有些畏懼地往後縮,他抬頭四望,絕望地發現,自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。

認真論起來,聞人芩對於折磨霍曼這件事並沒有多少興趣,她唯一渴望的,只有謝諾夫的復原、復活,而這顯然是無法實現的。她心裡的恨意像一簇毒箭,對準了許多個目標,但有些目標遙不可及,有些目標無可撼動,就只剩了一個霍曼,他是絕佳的情緒出口。

「第九號監牢還有名額嗎?」聞人芩輕聲問道。

根據先前的資料來看,第九號監牢是一個高溫密閉的空間,在檢測到囚犯瀕死時會慢慢降低溫度、輸入空氣,反覆如此,處於其中的人,不必再施加別的刑罰,就已經生不如死。

「有的有的,」獄卒迅速領會她的意思,一把拎起了霍曼,殷勤道:「這就把他關進去。」

第一天上任,沒有太多繁雜的事項,聞人芩在一眾獄卒的探詢目光之中,快速地查看了軍事監獄的全貌,只在戰俘區停了一會兒,很快返回了獨立的辦公區。這裡的整體氛圍與監牢如出一轍,儘管一應物資都十分齊備,燈光明亮,視野寬闊,但連個窗戶都沒有,只能通過監視器看到外界的景象。

聞人芩坐在一張靠牆的長椅上,不斷切換監視器的視角,屏幕里無數個相似的人像在晃動,或蹲或站,低著頭,眼睛藏在雜亂的頭髮下。她沉默著看了三十分鐘,忽然按下了桌面的通訊按鈕,說道:「調一輛座駕,我要去一趟三號城,」

湖面泛起了金色的光澤,一輪人造的「太陽」正從庭院的另一端緩緩落下——比起自然的太陽,這人造的光源要規律得多,完美地把晚霞調成柔和的色彩,同時保證所有人都能看到最佳視角的日落過程。

許嶼端著一杯冰水,站在窗邊慢慢喝著,他偶然一轉眼,正巧瞥見一隻白色的水鳥,從湖邊的水草里騰起,飛入一束光線之中,毛羽變得色彩斑斕。他短暫地拋開了腦子裡的問題,往前走了一步,想看看水鳥最終會飛向何處。

忽然響起了電鈴聲,那是用編鐘錄製的聲音,無論在何種環境播放,都有一種古樸、悠遠的氣質。

許嶼放下水杯,穿過十數條迴廊,跳下階梯去開門——這偌大的建築,現在只有他一個人。

門外的人似乎沒有停止過按動電鈴,一直到許嶼站在門前,還能聽見編鐘的聲音在空中迴蕩。

他推開門,看見一個出乎意料的人。

「芩?」

聞人芩站在石階之下,手上撥弄著門外的薔薇花藤,回過頭來,露出個轉瞬即逝的笑,「我可以進去嗎?」

許嶼沒說什麼,只是把門推開一個更大的角度,讓她走進來。

研究所內部設有一間會客廳,許嶼替聞人芩指明了方向,自己則去了另一個方向,調製一杯果汁。

在這過程中,他忍不住想著,在這一天時間內,自己幾乎沒有接受外界的任何消息。她突然過來,是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了?

聞人芩接過水杯,順手放在了面前的桌面上,她神情複雜,一隻手在衣擺上攥了又纂,非常忐忑無措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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